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絆倒的那一瞬間林川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唐月舒結結實實摔了一下,但沒摔疼,她摔在林川身上。
嘴唇不小心蹭了他的下巴。
那一瞬間的觸感很實在。
但比起她撲在他身上這件事來說,蹭一下他下巴應該不算是什麼。
她聽見他悶哼了一聲,不知道有沒有被砸疼哪裡。
唐月舒撐起來,手撐了一下他的肩,對上了林川的目光。
他下巴那一塊的皮膚蹭上了唐月舒的口紅,淡紅色的一小片。
「……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會相信嗎?」
林川:「……」
他抬頭看著她,這個姿勢他得仰視。
對上那雙無辜的眼睛,他默了一下。
「有沒有磕到哪兒?」他開口問道。
唐月舒剛剛那一瞬間失去平衡,摔得結結實實,但她要是不往林川這邊摔,她就得摔茶几那邊去了,這是真疼。
聽到林川的話,唐月舒又下意識搖了搖頭。
「能自己起來嗎?」
唐月舒默默地努力,她撐著林川的肩膀,一條腿的膝蓋卡在林川,她不知道他們現在的姿勢有多糟糕。
酒勁兒後知後覺上來,唐月舒覺得頭有點沉,這樣猛然起來的動作讓她眼前一黑,她力氣不太受控制。
只不過就在這時候,一雙手放上她腰部,隨後唐月舒被翻轉了一下,她重回到了沙發上,離林川的距離更近了,腦袋很順其自然擱在他肩膀上。
林川:「……」
不知道她喝了多少,反正不少。
唐月舒這會兒還有點自知之明:「我有點頭暈,休息會兒就好。」
林川沒動,肩膀任由對方靠著。
他們擠在沙發上坐著,像一對親密的戀人,旁邊起碼還空出了一個人的位置。
但是他們甚至都沒有很正式地對對方說過「喜歡」兩個字。
林川在想事情,儘管很難忽略身邊的人以及他們之間這隔著衣物的肢體接觸。
「林先生,」幾分鐘後,唐月舒開口問了林川一個問題,「您這次打算在巴黎待多久啊?」
她又用上「您」了。
林川沒去糾結這個,他說:「大概二十天。」
唐月舒得到答案之後,安靜了幾秒,忽然幽幽來了一句:「您是被解僱了嗎?」
她猜他最近應該沒有在法國的工作。
林川:「……」
半晌,他說:「如果我被解僱了,那我就在巴黎重找個工作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