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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哦——你没有。”孟摘月道，&1dquo;你就是一见面从来不敢抬眼看我而已，哼，你没有。怪不得是权势滔天的阎王呢，这瞎话本宫就说不出。”

  许祥道：&1dquo;奴婢&he11ip;&he11ip;”

  &1dquo;好了。”她道，&1dquo;别找借口了。你就是觉得我幼稚，觉得我性情顽劣，你觉得我是个草包笨蛋，不相信能有什么好结果。”

  许祥清咳一声，以掩饰从前的偏见。

  &1dquo;算了，本宫大度，本宫不计较你。”她摆了摆手，笑眯眯地说，&1dquo;咱们去看大理寺庭院里的那只獬豸像。”

  獬豸是明辨是非，代表&1dquo;正大光明”的司法之兽，大理寺有一尊很大的獬豸石雕。

  出了堂中，随行的小太监撑开一把红伞，孟摘月亲手接过伞，说：&1dquo;我来，你回去吧。”

  伞上落雪纷纷。

  她被稳稳地背负着，对方的脚步很稳。孟摘月说着出来看雪，但目光却没有离开过他，直到许祥停在那尊獬豸石雕前，她才轻轻地探出手，碰到许祥的鬓。

  他浑身一僵。

  孟摘月道：&1dquo;许子骞，我查看过朱墨案，也见过你的那一卷，探花郎，御史，阶下囚，罪奴，权宦。”

  子骞是他的字。骞，意为&1dquo;腾飞”、&1dquo;高举”，但同时，也意味着&1dquo;缺憾”、&1dquo;亏损”。

  他跟这个字分别已久。

  这是他的隐痛，能够亲昵唤他这个名字的人，大多到了地下。昔日之友朋视他如贼寇、如爪牙，如除之而后快的夜叉猛兽。

  但这也是他获罪前最后的清白，拥有这个字的最初几年，值得被怀想和纪念。

  他感觉到，孟摘月一点点地埋在他肩膀上，声音带着一种坚决又纯真的笑意。

  &1dquo;连坐之刑，实为酷刑。”她道，&1dquo;有我在，像你这样受苦的人，会越来越少的。你要相信本宫，本公主什么都做得成。”

  他立在雪中许久。

  当孟摘月以为许祥不信的时候，听见一句。

  &1dquo;我相信殿下。”

  作者有话说：

  骞（qian）。应该是常用字，但乍一拎出来就容易卡壳，注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