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页（第2页）

  ——混沌既拆，乃有天地中外之炁，方名混虚。

  她神念一散，“混沌”呈现的形状立刻崩溃，但它没有再变回虚无，而是化作充斥所有空间的“气”，这股“气”也就是“混虚”。

  ——运化开图，分辟乾坤。

  白琅眉心的擎天心经愈闪亮，这股浑然一体的“气”被分割成乾与坤两个部分。有了乾坤，其他五行八卦的推演就方便很多了，她就算不看典籍也知道该怎么办。很快，乾坤中就有了众生，而“众生”不像之前的那些物质一样是恒久存在的，它们身上出现了与之相对的“生”与“死”。

  ——无量众苦，不舍昼夜。生死往来，如旋车轮。

  浩浩荡荡的缘法从众生身上产生，镜面出一声不堪重负“咔嚓”，然后就碎掉了。

  白琅猛然睁眼，这才现背后已被冷汗浸透。

  “怎么会……”

  创世没有想象中难，镜中完全可以做到，但是为什么创造众生的生死轮回就不行？是因为她的天权还没有强大到能够模拟出这种假象吗？

  白琅过了很久才缓过气来，收拾好镜子的碎片之后，立刻翻阅起之前的太清真王律总序。

  全的理解正缓缓成型。

  *

  太微第二次传法已经是半月之后，这次白琅的表现非常出人意料。

  讲法结束之后，太微终于没忍住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了？”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混虚，为什么修道者会有灵明，又为什么……”

  白琅认真地回答：“啊……我全部都理解为有个人把它们造出来了就行。”

  ……

  “不对吗？”

  “怎么理解都行，不过我觉得……”太微沉默了一下，“你这个思想有点危险。”

  经历过反复多次的“创世”之后，白琅终于意识到，除非这个世界本身是有自主意识的，否则“从无到有”这一步，肯定得有个人操作。

  白琅整理好记，正要离开，这时候太微把她叫住了。

  “你留一下，等会儿琢玉要来。”

  “啊？”白琅有点不乐意，但还是努力没表现出来，“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