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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决定接这部剧，就是为了磨打戏。刚上映的《银河里》中有许多刺激的打斗场面，其中5o%对他来说太过专业，只能让替身老师上场，在他心里，成了不小的遗憾。

  但吴凡这样没有章法地乱来，明摆着公报私仇。他也动了狠，加快脚步逼过去，那人突然怪叫了声，脚下一滑，从舞台边缘的斜坡摔了下去。

  “停！”宋青疏抱着手站在台下，“你们在耍猴戏呢？”

  吴凡连忙爬起来，“宋导对不起！6老师好像故意的一样……”

  宋青疏一个眼刀过去，冰冷锋利，“这么简单的几招动作都接不住，谁把你招进来的？”

  吴凡脸色一僵，没讨着好，灰溜溜地低下头。

  “还有你。”那眼神转到6秋深身上，“这三年你都干嘛了？拿着影帝的头衔混饭吃吗？”

  6秋深不由自主地握紧手。这三年，他过得兢兢业业，但凡合作的，导演也好，演员也好，甚至剧组后勤的工作人员，对他都是一片好评。6影帝挨骂，还是这么重的骂，在场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出声。

  “我当初是怎么教你的？还是说，《不论哀思》就是你的巅峰了？”

  全场寂静。

  许久，6秋深松开手，朝他鞠了一躬，“对不起。”

  宋青疏脸上冷色半分不动，“重来！”

  两人重站位，这次吴凡不敢乱来了，练习一下子顺利起来。第一遍顺利，往下便开始加快度，木棍交接，脆响不断。忽然，又是一声惨叫，吴凡记错了动作，手臂上挨了一下。

  6秋深皱紧眉头，“你没事吧？”

  他愤愤捂着手臂，想闹，又好像知道这里没人给他撑腰，强行忍下，“是我失误了，再来吧。”

  于是再来，6秋深生怕再打到他，动作小心了许多，却突然脚被绊了下，身体朝前摔出去，狠狠砸在地板上。

  这一下摔得惨多了，有工作人员出惊呼。

  “抱歉抱歉！”冲上来扶他的却是吴凡，眼底藏着丝阴险的光，“我又失误了！6老师，您没事吧？”

  6秋深推开他，撑着地板爬起来，“没事，我们继续。”

  到这里，心再大的人也知道不对劲了。宋青疏找了把椅子坐着，仿佛看戏。

  和吴凡这样的人排练，简直折磨。几场打下来，不是这里出问题就是那里出问题，6秋深浑身冒出薄汗，淡淡的酒香味儿弥散。

  吴凡这人，演起戏来面部细节一塌糊涂，舞棍子倒是在行，体力莫名地好。到了后面，他有些应付不过来，手上动作越来越迟钝，呼吸频率也乱了。最后一个动作他得被吴凡打得倒下，那根木棍抵到咽喉，他晃了晃，身子软绵绵地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