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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只见三哥前行的脚步戛然而止,他没有回头,怔怔的站在原处,我依然趴在地上声泪俱下。
不知过了多久,三哥转身,收起了愤怒,红着脸走到我的面前:&1dquo;来,起来,地上凉!”
说着他抱起我,放在软塌上,我能感到,今天的事给他带来多大的冲击。
三哥的心绪并未平静,他抓着我的手:&1dquo;你是我妹妹,三哥只希望你能安稳的过好这一生。你是大唐的公主,爱你的男人会有很多。”
我靠在三哥的怀里,哽咽着说:&1dquo;爱我的男人或许会很多,可懂我的男人只有辩机一个。”
三哥被惊到了:&1dquo;懂你?”
我点头:&1dquo;是的!辩机于我,就像是我的另一个灵魂,我们灵犀相通,这辈子我的心只属于一个男人。”
三哥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无可奈何的说:&1dquo;你是要嫁到房家的,听三哥的,忘了辩机,你们不可能有结果的!”
我泪如雨下,我望着视线里三哥模糊的轮廓:&1dquo;我爱辩机已深入骨髓,他在我心里,若赶走他,你挖了我的心。”我抚着胸口说。
三哥气的站了起来,他无奈又愤怒的攥紧了拳头,走到案桌前,将拳头狠狠的砸向了案桌,案桌随即出现一个巨大的坑。
我哑声喊:&1dquo;三哥!”
我忙不迭的跑过去,抓起三哥的手一看,皮已破了,慢慢的渗出血迹,命静儿传了太医,我亲自为他包扎。
三哥离开时,虽然怒气未消,却依然不忘叮嘱静儿照料我的身体。
同时,我宁死不嫁的事情在宫内传的沸沸扬扬,父皇虽然焦急,却依然未改圣意。而为了保护房家的声誉,父皇下了严苛的命令,此事不得声张。
不过哪有什么不透风的墙,闻声而来的城阳公主与杜荷进宫探望,城阳公主自是好一阵的安慰劝解,杜荷却不一言。
直到城阳公主去了韦贵妃寝宫,杜荷才开口:&1dquo;高阳,经书上说,一切皆由缘起,你与辩机固然有缘,却也只是有缘无分。再烈的马也会总有被驯服的时候。”
我怅然若失的看着他:&1dquo;驯服的是马的行为,马的心呢?谁又能控制呢?”
杜荷微微叹气:&1dquo;辩机每次见到我,都向我打听你,你们之间的那点情分我早就觉察到了。”
提到辩机,我立刻提起了精神,我问:&1dquo;你是说,辩机他心里有我?”
杜荷坐在栏杆上:&1dquo;辩机现在恐怕也难以面对自己。”
我望着垂柳一摇一摆,秋寒袭来,我打了个激灵,杜荷低垂着头,轻声问:&1dquo;秀珠,她可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