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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而來的水汽,還有一股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卻不見榻上有人。
「賀重錦,你睡下了嗎?」她邁步走了進去,繼續道,「外面的雷總是驚擾的我睡不踏實,你還在嗎?」
簡約的木質屏風後,男子在浴桶之中,頭倚靠著木桶邊緣沉沉地睡著,他一路長途跋涉,就地而眠,實在是太困了。
如果不是江纓,他怕是直接和士兵們睡在了郊外,第二天天一亮就繼續押運糧草到邊關,不敢耽擱一刻。
他沒穿衣衫,光潔緊緻的上半身就這樣露了出來。
雖然以前看過,但她還是忍不住腦子發暈,後來心頭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像是吃了梅子一樣心裡發酸。
算了,還是不要打擾他為好。
就在江纓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被腳下水漬一滑,好在及時扶住屏風站穩。
江纓鬆了一口氣,然而等她鬆開屏風後,那本就有些舊了的屏風竟然應聲而倒。
江纓:「。。。。。。」完了。
二人四目相對,聲音果然驚動了賀重錦,水面晃動,他欲要起身,江纓連忙捂住眼睛:「男女授受不親,你先不要起來。」
「好。」
他立馬低下頭,喉結蠕動,耳根突然就紅了。
等到賀重錦換好衣服,從被扶起來的屏風後走了出來,江纓正坐在那裡,此刻外面已然是天晴。
「方才雷聲太大,我也是第一次住客棧,難免覺得害怕。」江纓起身說,「外面的雨好像停了,我該走了。」
她確實該走了,知道賀重錦一個人在房間裡做什麼,還看了他洗澡。
正當江纓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被高大的身軀從身後抱住。
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頸上,像是一種貪戀,卻又是近在咫尺的克制。
「你。。。。。。還願意同我在一起嗎?」
其實賀重錦會說很多的漂亮話,但是這一刻,他只能用最簡單的話語說了出來。
「我。。。。。。」江纓沒有當即拒絕,竟然猶豫了,「我也不知道。」
賀重錦恢復身份回到侯府,讓她一個人在賀府守寡,這是真的。
可明明從安禪大師中得知了自己的劫數,獨自準備了鶴頂紅,無怨無悔地帶著自己離開。
他鬆開了她,勉強笑了笑,來到桌案前提起筆,準備再寫下一紙和離書。
然而,這一次江纓卻抓住了他握筆的手腕。
賀重錦身形一頓,抬眼有些錯愕地望著她,望了許久,仿佛明白了什麼。
「別寫了。。。。。。」
她只說了這三個字,忍不住說了這三個字,就迎來了男子的瘋狂。
江纓被賀重錦反身壓在身下,他就那樣肆意又深入地吻著她。
很快,心裡的那最後一層桎梏被他這份難以壓制的情衝破,她迎著賀重錦的吻,一邊吻一邊落淚。
為什麼,我們都這樣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