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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纓和賀重錦回到屋裡的時候,張正命人將二人關在了院子裡,不准他們出來節外生枝,除非回到汴陽城。
出不去,糖葫蘆自然也吃不上了。
他便開始著手給江纓包餃子,江纓盯著賀重錦,忽然又忍不住問道:「夫君,我們真的不管了嗎?上一世,張將軍死傷慘重,這一世如果我們不插手,必然是相同的結局。」
餃子被包得渾圓,賀重錦將其放置成了一排。
「我倒是有心,只不過無力罷了。」賀重錦道,「這塵世之中,你我都尚且艱難地活著,怎會顧忌旁人的生死?」
「可是。。。。。。」
話說到這裡,江纓便就頓住了。
的確,倘若在自己都無法保證生存的情況下去搭救另一個人,顯然不是明智之選。
「纓纓,我們冒死為邊關押運糧草,能做的便都已經做了。」賀重錦道,「我們能有今天,來之不易。」
她胸前的梅花吊墜泛著光澤,那是他們貫穿前世今生的東西。
是啊,如今終於在一起,又怎麼會輕易分開呢?
江纓並不知道,賀重錦說這話時,他設下的那張局已經悄無聲息地展開。
這一生,他固然要守好也江纓來之不易的情感,也要守護好母親所珍視的大盛疆土。
第6o章第六十章
城門之上。
張正一身玄色鎧甲,披風烈烈,眺望著兵臨城下的大軍,身為將軍,這種場面他早已見過無數次。
身旁副將稟告道:「將軍,看這突厥兵的人數,不過也才兩萬人而已,與我方的十萬大軍相差甚遠。」
十萬兵對兩萬兵,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突厥皇室中的臣子大多都是粗鄙之人,就連那些將軍也是只會騎馬射箭的一介莽夫,怎麼能比得上中原?
只見那突厥兵護擁的一座轎輦上,翹腿坐著一位二十多歲左右的突厥青年,他皮膚黝黑,身材強壯結識,如此兵戎相見的戰場上竟張著嘴,仰頭倒著馬奶酒。
張正皺眉:「那是何人?」
副使也沒見過這個人,於是答:「想來是突厥人的將領,看上去也就和那個賀府大公子一般大,竟然能做主將?」
另一名副使道:「將軍還是不要輕敵了,雖然他看上去年紀輕輕,但能做上主將,實力一定不容小覷。」
張將軍冷冷一哼,隨後帶上頭盔策馬出了城門。
大盛旗幟獵獵飄揚,可突厥兵面對十萬大軍,竟然沒有絲毫在氣勢上壓倒的意思。
「遼城守將張正,突厥主將報上姓名!」
遙遙聽見張正的氣勢恢宏的聲音,那名年輕的突厥青年放下腿,不慌不亂地報上自己的名字:「突厥,阿奴烈。」
阿奴烈這三個字一出,城牆上的將領們相互看了一眼,皆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