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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袋很薄，她的神经无意识绷紧，打开过程里，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谢长昼给的。

  会不会是银行卡，转让证明。

  甚至，公证的回执材料。

  她将手伸进纸袋，左右摸摸。

  纸状的，触感相当单薄，巴掌大小，材质比较硬，末尾挂了一个小小的结扣。

  她将东西拿出来。

  红色外壳上鎏金的字体被光一照，正正映进孟昭眼中。

  她看不懂这上面写的什么，翻到背面，背后倒是落着一个水印状的名字：

  青檀寺。

  是一枚护身符。

  孟昭将它拿在手中，想起两人分别时，她把自己的平安扣，挂在了他颈间。

  那时候，她仰着头，告诉他：&1dquo;爸爸去世之后，我戴着它，这么多年，都没生过大病。爸爸会保佑我们的，你戴着它，也会平平安安。”

  帝国大厦夜风冰凉，谢长昼长久地望着她，刘海被风吹乱。

  他没拒绝，许久，才说：&1dquo;这个我收下，下次给你换个的。”

  孟昭忽然感到难以忍受。

  她的忍耐力已经到达了极点，她跟谢长昼约定一年后见，又不是说，这一年里，都不跟对方讲话了。

  他为什么不回她消息。

  他怎么可以不搭理她。

  孟昭放下护身符，近乎执拗地，翻出手机，打电话给向旭尧。

  忙音响了很久，那头没有人接。

  孟昭平静地挂断，继续打。

  打到第四个，向旭尧温润的声音终于在那头响起：&1dquo;你好，昭昭？”

  孟昭深吸一口气：&1dquo;阿旭。”

  &1dquo;不好意思啊，刚刚有点事。”微顿一下，向旭尧歉意地笑笑，先跟她解释，&1dquo;我在医院，换了衣服，手机放在外套里，忘记了，这才想起来。”

  在医院。

  孟昭心头猛地一跳，中邪似的，她问：&1dquo;你生病了吗？”

  向旭尧摇头：&1dquo;不是我，昭昭。”

  孟昭咬着唇，不说话了。

  向旭尧点到即止，将话题转移开：&1dquo;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吗？”

  &1dquo;我还好。”孟昭抿唇，沉默一下，鼓起勇气似的，笃定道，&1dquo;你能不能，让谢长昼，接电话。我打他电话，一直没人接。”

  &1dquo;抱歉。”这次向旭尧拒绝得很果断，&1dquo;二少在接受治疗，不太方便。”

  他总不会一直在治疗中。

  这都多久了。

  他一直不出现。

  孟昭垂着眼踢踢毯子：&1dquo;那，能不能替我带句话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