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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時辰!你敢殺我!我可是北方塔的席嚮導!你敢殺我!」
胡文林無路可退,身後就是一片高空,只要他再往後退一步就會徹底失足掉下去。
但蕭時辰此時此刻手中空無一物,就只是慢慢靠近他,像是在動物園裡瀏覽的旅客看著籠子裡被關著的動物拙劣地表演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嚴綏安!是嚴綏安派你來殺我的!」
胡文林被逼地跌坐在邊緣,面目猙獰,他的臉是通過手術之後二次修復的,一旦有大的臉部動作,都會使得臉上五官有些錯亂,也因此整個人都看上去很是凌亂瘋癲。
他自從中心塔回來後,北方塔醫療員給出的診斷就是他的精神受到極大的打擊,不太適合再繼續擔任席嚮導一職位,但卻被他父親給保了下來,也曾有人私下裡有過異議,但都不敢放在明面上說,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因為有個剛入營未久的小嚮導就因為走漏了嘴,不慎被胡文林聽了過去,當場跟發了瘋似的衝過去,險些就把對方活活掐死了。
「都是他,總是他,他為什麼那麼陰魂不散!」
「當時在訓練基地的時候我就不應該手下留情,我就應該讓他丟盡臉,讓他天天被挨罰,讓他沒有資格再在北方塔!」
胡文林的精神力隨著情緒反覆跌宕,聲音也時高時低:「搶走我的席,害我被父親罵沒用……」
「餘子暉怎麼就還能把他找回來……他本來就應該死在那個監獄裡!」
原本還靜靜地聽著胡文林自言自語的蕭時辰手指一動,眨眼間,身形就來到了天台邊。
「你……你敢……!」
胡文林如離水的魚兒在半空中不斷撲騰著,根本不敢往下望,死死地抓著他唯一能夠著的,卻在一點點收緊他脖頸,掠奪他氧氣的那隻手。
「你殺了我…你也……得死…」
嚮導的臉漲得通紅,腳下也漸漸失去了勁,卻仍是不甘心地扣住蕭時辰的手:「他們……已……研究…你們這些雜碎…和那些低等級人類…都…」
理智在暴走的邊緣被拉扯了回來,蕭時辰向後退一步,讓胡文林能夠堪堪踩在天台邊緣,逼問他:「你們還打算做什麼。」
驟然間能夠再度呼吸的胡文林卻無法立刻回答他的問題,還沒喘上一口氣,就瞧見蕭時辰從脖頸到臉上都是噴灑狀的液體。
他剛想笑,卻發現自己根本笑不出來,因為他連呼吸都做不到了,脫力地往後倒了過去。
蕭時辰伸手想去撈,卻也被襲擊,轉身想要逃離此地,但奈何一同向他射來的子彈過多,同時瞄準了他身體不同的部位。
最終,右臂,腹部,右腿接二連三地都被中彈。
早已透支的哨兵單膝跪倒在地,這時的他才發現頂空中有無數架直升機將他層層包圍起來,讓他已無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