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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肥啾本来还在树上和土著鸟儿你追我赶，这会像是感应到主人的情绪，扑棱棱地飞下来，一脚踩在墨汁上，在楚碧城题字的那副画上蹦蹦跳跳。

  那只乌龟的脸色瞬间多了三根须须。

  楚碧城弯唇一笑，捻了一点谷子喂它，小肥啾小脑袋一撇，挺起白胸脯，十分有骨气地不吃。

  沈无心伸手拿了点谷子，摊开手心让它吃，它尖嘴巴啄啄，确认是主人，才把谷子吃了进去，末了还翘起屁屁主动给摸。

  &1dquo;乖。”沈无心指背蹭蹭它柔软的屁屁，让它继续吃。

  楚碧城似笑非笑地看着贪吃的小文鸟，&1dquo;这是你之后收的灵使？”

  &1dquo;小时候我师父送我的。”沈无心摇摇头，趴在桌上逗小肥啾，&1dquo;因为它贪吃，刚到地貘坊那会胖到飞不起来，才被我逮到的，所以才叫&1squo;肥啾’。”

  小肥啾像是听懂了，没舍得啄死里逃生的主人，生气地一跺脚，乌龟图的背上又多了两点竹叶印。

  她小时候是怎样的飞扬，楚碧城是见过的。

  不难想象在翠绿山林间，轻功卓绝的小女孩追着文鸟跑。

  再看面前的小姑娘，近日来的休养让她脸上的疤痕结痂脱落，留下了粉色的痕，虽不影响她的容貌，但细看仍如美玉上的瑕疵，十分扎眼。

  就像她如今的那一点以前没有的凉薄。

  只是比起从前，现在的她虽然没有了盖世神功和显赫的家世，却看起来更加轻松了。

  他没事人一样盯着她出神，自己没有感觉，沈无心却是一直看着他的，见状伸手拿过他快要滴下墨来的毛，推推他，&1dquo;别看我了，去给它再拿点谷子好了。”

  楚碧城一点不羞，还低头亲了下她绯色的耳尖，顺手欺负了一下小肥啾，&1dquo;也不怕吃撑。”

  这才起身进屋拿去了。

  沈无心摸摸滚烫的耳尖，看向廊柱后那一角白色，&1dquo;道长，您可以出来了。”

  &1dquo;你可以继续叫贫道师父的。”碧落道人渡步过来，看了眼那副画，赞道，&1dquo;不错，颇有为师神韵。”

  沈无心观察他这许多日，也不是没有结果的，闻言回看他，笑道，&1dquo;道长现在该知道我师父是谁了。”

  碧落道人倒没有像平时一样调侃她，反而略有愧色地问，&1dquo;你师父她。。。。。。还好吗？”

  说完他像是懊恼般咬了咬自己舌头。

  他本是江湖最离经叛道的存在，结果在这种时候，还是不免落了俗套，问了他讨厌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