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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得开心，方斐这时完感谢粉丝、叮嘱她们不要再接机的微博，终于有空打开邵青盛给他的那个文档。

  一目十行粗略看了看，心里已经有了数。

  他抬起头：“唐澳姐。”

  “嗯？”

  “听说殷牧垣导演的片在选角了。”方斐睫毛一垂，主动要对方替自己打听资源的消息始终难以启齿，“我想去试试，你看行么？”

  “没问题！你喜欢，没什么不可以的！”

  唐澳心情正好，满口答应完，后知后觉方斐刚才说的那个名字是谁，表情僵了僵。

  这小变化没躲过方斐的眼睛。

  “怎么了吗？”

  “你刚刚说殷牧垣？”唐澳不确定地问。

  方斐：“对啊，《入阵》的监制，《红潮》的导演，赵荼黎拍过他的戏，跟我提过他是个挺有想法的人。”

  唐澳的表情无法形容：“话是这么说……”

  察觉出她可能有难言之隐，方斐问：“他人品有问题？”

  “这也不是……”唐澳单手捂着嘴是说悄悄话的姿势，“你从哪儿听说殷牧垣要拍电影的？……邵青盛说的，他消息有误吧？我知道殷牧垣确实想拿一个项目，但导演还没定，准备时间还长呢——是不是《一夜天才》？”

  “是。”方斐意外地问，“不是殷牧垣吗？”

  “还没定下来。”唐澳犹豫片刻，“而且即便最后真是殷牧垣导演，我也不太建议你现在去试镜。”

  “为什么？”

  “殷牧垣的所有电影几乎都是烁天行的。”

  画外音明显。

  方斐因为《落水》那事跟烁天虽然维持着表面和平，程树过话，再合作却太难了。就算去试镜多半也试不上，还搞得自己心情不好。

  “我知道了。”方斐说，尽力克制了但仍藏不住失落与气馁。

  唐澳心软，又说：“而且《一夜天才》的改编我记得是华影买了，可能烁天也只是二次转手。如果你看了原作和角色真的喜欢，我帮你问问导演人选确定没？再说，真是烁天的话，找程树和杨远意——”

  “不用了。”方斐打断了唐澳，“我不可能请他帮忙。”

  他语气坚决，唐澳也不好再劝。

  保姆车平稳地开上了高架，平京的夏天明亮而灼热，日光下，树的阴影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