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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只要这样，就什么都没有生一样。

  “夏白渊……”

  夏白渊咬紧了牙关，猜测着6昔会说的话。

  那些他从前听过很多次的话。

  怪物。

  恶心。

  快去死。

  有那么一刻，他想要捂住耳朵。

  但他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好漂亮……”

  “……”

  “……”

  似乎过了一整个世纪，夏白渊才听懂了6昔的话。

  他的眼眶微微睁大，抬头死死地盯着6昔的脸。

  那双红眸在灯光下如同流光溢彩的玛瑙，没有一丝阴霾。

  没有夏白渊所熟知的那些——一丝也没有。

  6昔更像是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他扶着墙一步步走进浴室，来到了夏白渊的面前。

  “好漂亮啊，夏白渊。”

  6昔弯起眼睛，像是梦呓一般轻声道：“这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

  夏白渊怔怔地看着他，眼眶涌起一股酸涩。

  6昔看着他，有些慌乱：“诶？我说了什么吗？你不要——”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碰一碰夏白渊的眼角。

  但是伸到一半，6昔“唔”了一声就闭上眼，倒了下去。

  夏白渊抱着他，两人的胸膛隔着一层单薄的衬衫相贴，他分不清那激烈的心跳到底是谁的。

  6昔还是醉着的。

  夏白渊抱着6昔，两人坐在潮湿的地板上，他凝视着6昔沉睡的脸，混混沌沌的大脑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他明天……还会记得吗？

  而他自己，到底是希望6昔记得呢？还是不记得呢？

  想了很久，夏白渊也摸不准了，他只能茫茫然地收紧了手臂，靠在6昔肩膀上浅浅闭上了眼睛。

  第11章

  “唔……”

  6昔的眼睛还没睁开，脑袋先痛了起来，伴随着一阵阵的恶心，眩晕，他从未有过这样难受的感觉。

  他勉强睁开眼，恍惚中以为自己身在船上，正随着海浪起伏。

  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6昔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大脑如同一架生锈的机器缓缓开动，转动时生锈的齿轮相互摩擦，刮擦声回荡在6昔的颅内。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嘶……

  他伸手按住太阳穴，缓缓翻了一个身。

  这是一间很是朴素的房间，墙壁上没有太多的装饰，只零碎地贴了一些便签。

  床头有一个小小的桌子，上面摆着很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