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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聞鈞的眼中已經沒了方才那股讓人退避三舍的熱,反而充斥著愉悅的笑意。
他湊近季蘭枝,勾起唇角低低笑了一聲。
「我在想,這輩子能遇到師兄,是我命中注定的幸運。」
季蘭枝愣了愣,隨即耳根通紅,差點又忍不住把頭埋進枕頭裡。
這個臭小子突然發的什麼瘋。
怎麼又開始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了。
***
丹秋盛會即將結束,能夠繼續留在擂台之上的弟子越來越少。
從每天不間斷的比試,一直到如今一天僅剩幾場比試,看台上也多了越來越多被淘汰下來無法繼續晉級的弟子。
如今能繼續留在台上的,幾乎都是各門各派天賦極高的親傳,以及元嬰境今年從天而降殺出來的黑馬——聞鈞。
入門一年便能修到元嬰,天賦百年之間無人能敵。
這樣一個人,說他是元嬰境的弟子他也確實是,可若是說他只是初出茅廬的弟子也沒毛病。
贏了感覺勝之不武,輸了又特別丟臉。
總而言之,元嬰境留到現在的弟子幾乎都不想碰到他。
聞鈞那廂在擂台賽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季蘭枝每日窩在蒼雪居中也有正事要干。
他正在給聞鈞準備生日禮物。
離奪魁日不過還剩三天,距離聞鈞的成年禮也僅剩四天時間而已。
這個禮物從時間上來看,準備的有些倉促,畢竟還要躲著聞鈞不讓他提前看見,這小子每天又喜歡和他黏在一起,能用來做禮物的時間也不過對方出去比試的這幾個時辰而已。
但儘管時間倉促,季蘭枝卻很是用心,這些天連懶覺都不睡了,每天一睜眼就是起來做禮物。
可隨著日子越來越近,他的身體也逐漸有些不對勁起來。
上次莫名其妙發了燒,雖然聞鈞將他照顧的很好,僅用了一下午燒便退了,可過後的幾天時間裡,有許多次他都能感受得到,自己的體溫似乎有些高的不正常。
原本以為是因為受了風寒,加上他的身體不好,發了高燒也總要再難受好一段時間才能好全,只當是後遺症,熬一熬便過去了,也沒同聞鈞說。
可時間過得越是久,這體熱之症便越是奇怪。
發熱便罷了,他偶爾走著走著還會雙腿一軟,若不是自己眼疾手快,恐怕身上得多出好幾處淤青。
漸漸的,又從腿軟發展成腰軟手軟渾身軟,伴隨著熱量攀升,一股子耐人尋味的空虛從尾椎骨緩緩升起,如同附骨之蛆般攀附在他的身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