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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她總想占我便宜,一定是?覬覦我的美色吧?」
本?來她隔三差地誇他長得好看?,已經夸習慣了,他真這樣?認為,也沒什?麼?問題。雖然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總拿他的美貌作為幌子,以?便去接近瀾光劍。但聽他親口說出這種話,還是?覺得很不習慣。
不知不覺中,趙梨攸站到了他門口,若他接下來再說什?麼?出人意料的話,她也許會忍不住開口打斷他。
在他門口一站,望見?他自劍鞘中抽出了瀾光劍,右手?搭在劍刃上意欲輕撫。
她不受控制地臉紅了,匆忙喊了一聲:「別碰它。」
到此為止(捉蟲)
越寒霄沒想到趙梨攸突然會突然出?現?在門口,手上動作一頓,停在劍刃上方不動了,倒不是因為聽她說「別碰」,而是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不確定她有沒有聽見?他剛才對瀾光劍說的那些話。
趙梨攸見?他停下,飛快進屋走到他跟前,伸手想取走瀾光劍,卻落了空,他把劍往回一抬,避開了她。
「為什麼不能碰?」越寒霄很好奇,她對一把劍緊張什麼。
趙梨攸絞盡腦汁也找不出合適的理由,想了好一陣,牽強解釋,「你不是說它魔氣未消嗎?你別碰它?,容易受傷。」
越寒霄自然不信這蹩腳的理由,但也對她淡淡一笑,「你是在擔心我嗎?」
「是,總之你不要碰它?,很危險。」她一直盯著瀾光劍,盯著他停在劍刃上方的手,唯恐它?們兩相接觸。
「不危險,它?是我的劍,我很了解它?。」他一邊說一邊將拇指搭上去。
趙梨攸頓時感覺腦門一熱,果然和她預料的一樣,她能感受到別人對瀾光劍的一切觸碰,撫劍,就等於……
她不敢再?想,也不敢體會,生怕他再?動一下。她硬著頭皮抓住了他的手,試圖將他手指掰開。
「到底怎麼了?」越寒霄越發好奇了,沒再?繼續撫劍,只是一臉探究地?望著她。
她實在慌張,心想要不直接告訴他真相好了,老老實實坦白自己是劍靈,要他不准再?碰瀾光劍的劍刃,也不准對著它?攬鏡自照,不准再?和它?說那些似是而非引人遐想的話?,更不准抱著它?睡覺。但她堅持了這麼久,不讓別人知道她的劍靈身份,就是為了不與人結契,不受人控制。現?在瀾光劍好不容易修好了,若她主動承認,不就功虧一簣了嗎?
她還在糾結,沒注意他抽出?了手,反而從?手背處覆上她的手,就像當初帶她安撫奇鶬的鳥頭那樣,握住她的手指輕輕摸了一下瀾光劍的劍刃。
只一下,她頓時感覺頭皮都?麻了。幸好是自己的手,不是別人。
很奇怪,她平時也偶爾拍拍自己的臉,有時累了也會自己捶捶肩膀揉一揉胳膊,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舉動,都?是自然而然沒什麼感覺。
照這樣說,她摸一下瀾光劍,也和碰一下自己沒什麼區別。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突然變得很敏感,而且還害羞了。
越寒霄好像沒發現?她的異常,繼續勸她:「你試試,真的不危險,它?很好。」
她不敢抬頭看他的表情,卻在光潔的劍刃上捕捉到他眼角一閃而過的笑意,他是在故意捉弄她嗎?
趙梨攸劍走偏鋒,心下一橫,指尖往鋒利的劍刃邊緣一按,隨即喊出?「哎呦」一聲?,手指上劃破一道小口。
越寒霄果然立刻將瀾光劍收回劍鞘,轉而低頭細看她的手怎麼回事,正要問她為什麼想出?這種笨辦法,房門突然開了。
盧聿之從?門口進來,剛喊了一聲?:「越師兄。」又見?到房間裡?兩個人正卿卿我我,腦袋湊在一處不知道在看什麼。他心裡?一陣鬱結,氣不打一處來,連對師兄打招呼的話?都?硬生生頓住了。
趙梨攸如蒙大赦,頭一次認為盧聿之來得正是時候,丟下一句「我先走了,你們先聊」,從?房間裡?落荒而逃。
越寒霄知道她不願意聽盧聿之說教,便也沒有留她,任她去了。
盧聿之欲言又止,明白有些事他師兄不想談論,但他還是得說:「師兄還記得自己之前說的話?嗎?」
「嗯。」越寒霄何止記得,他幾乎隔三差五就在心裡?默默提醒自己。
「既然記得,為什麼還要這樣?」盧聿之滿臉憂愁,語氣凝重,「難道師兄不知道這樣做不對嗎?」
「我知道。」但知道又怎麼樣?知道不等於做到。他頓了頓,才又說:「我會注意,也會控制。」
盧聿之很驚訝,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承認了。比起?之前那種矢口否認和遮遮掩掩的態度,這樣的坦蕩直接更讓人慌張。根據他對師兄的了解,師兄既然承認,那必然是板上釘釘很難改變的事。
「那趙梨攸知道嗎?」盧聿之已經不想喊她小梨了。
「我沒有和她說過,但她應該能感覺到。」他對她的遷就忍讓、關心呵護、縱容寵愛,甚至試探和需求,都?那麼明顯,她不會那樣遲鈍,看不懂背後的意義。
只有在夜曇林那次,她曲解他的目的,並且告訴他她是違心地?配合。那次他是真的生氣了,也就在那時才發現?,生氣是因為太在乎了。
「你都?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她從?哪裡?來,她騙你說她是懸霽宗的弟子?,你明知道是假的,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盧聿之焦頭爛額,從?沒想過向來冷漠無情的師兄也會感情用事,也會在這種事情上彌足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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