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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由于地点实在偏远,这附近三公里内只有一家宾馆。
不过令陈维欣慰的是,他打开订票软件时,现这家宾馆竟然还有空房。于是他火预订了一间大床房,之后便收拾行李准备出。
由于火车晚点,陈维出站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
在冷风中走了一公里,陈维终于在一个忽闪忽闪的路灯杆旁看见了一个三层小楼。小楼墙面斑驳,看上去有些年月了,门口竖着一个木板牌子,上面十分朴素地写着&1dquo;安家宾馆”。
陈维对这宾馆外表上的破旧大感意外,他抬头向四周看了看,确认了视野里确实再没第二家旅店,这才不得不接受了现实。
走进门,陈维来到前台,看见一个女人披着军大衣,趴在台面上睡得正熟。
陈维&1dquo;咳”了一声,见对方没有反应,又无奈地敲了敲桌子。
女人终于醒了,脸上满是被打搅了睡眠的不耐。
&1dquo;身份证。”女人打着呵欠说。
陈维立刻递给她,女人接过后不情不愿地登记,扔给他一个房卡,&1dquo;二楼右转最里面那间。”
陈维接过,低头看了眼房卡上的号码,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往里走。刚想回头问一下有没有电梯,却见那女人已经披上大衣闷头继续睡了。
陈维无奈叹了口气。
找了一圈,确认没有电梯,陈维只能拖着箱子走楼梯上去。楼道狭窄,两边不知道堆的什么杂物,扶手一摸全是灰,显然长时间没人打扫。
陈维皱着眉,拽着行李箱&1dquo;咯噔咯噔”上了二楼。
此时已经是凌晨,走廊里一片漆黑,只剩棚顶中央有一个黄的灯泡,出若有似无的光亮。
压根看不清房号,陈维凭着直觉摸到了走廊尽头最里面的一间。
门卡&1dquo;滴”的一声,随后一股因为长时间空气不流通而生出的霉味扑面而来。陈维拧眉,掩着口鼻一脸嫌弃地进了屋。
屋子也是狭□□仄,但陈维却懒得计较了。奔波了一整天,他现在整个人都累得不行,根本懒得再多动一下。他直接一头栽向床,之后整个人呈大字型瘫在了并不柔软甚至有些硌腰的床垫上。
疲惫如海水一般涌上来,很快就将淹没,在意识陷入模糊的前一刻,陈维想的是:
过两天讲完课赶紧走,这破地方他可不呆了。
陈维是被冻醒的。
他本来已经睡熟了,按照往常,必然是要一觉睡到闹钟响。但今天睡的并不舒坦,而且越睡越冷,他曾迷迷糊糊地裹紧过几次被子,但最后还是被冻得醒了过来。
陈维眯着眼睛掀亮手机,一看时间,三点零三。
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然后向四周看去。
眼睛适应了光线,即使在黑暗中也能依稀看清周围物什的轮廓,更何况这房间就这么大点儿,因此他一眼就现了,是屋子里的窗户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