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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長霖緊抿薄唇,片刻後,拿出面具戴上了。
白昭華又看向不遠處的拐子張,對方肯定也知道了郁長霖的身份。於是便朝他勾手。
拐子張快步過來,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開口笑道:「恩公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怎麼就恩公了?見那邊承霄已經來了,白昭華沒時間計較他的叫法,揚唇一笑,轉身大步過去,往後指著郁長霖:「承霄,這是我之前的侍衛,他前段時間有事回鄉,今日回程正好遇到我,我這侍衛以前在地下獵場做過馬奴,做馬奴之前,還被天心宗抓去做過嘍囉,這便是我跟你說過人脈之一了!」
「原來如此……」承霄和諸位同門都在京城就見過白昭華身邊的蒙面侍衛,因此也沒懷疑,只是盯著那拐子張看個不停,「這位先生看著腿腳不便,怎麼也……」
「小的也是國公府的人,平時給夫人老爺耍把戲看,前些日子到這附近探訪親友,便和少爺侍衛相約一同回去。」說著,他也暗自捏了把汗,幸好提前感應到此人身份,急忙將妖丹吐出藏匿,否則……恐怕又是一場惡戰。
承霄仔細盯著拐子張,還要再看,白昭華就扭身堵住他的視線,拍著那拐子張的肩道:「我們還有要事要做,你就自行回京吧。」
對方一愣,有些急了:「小的怎能棄恩公而去?小的……」還要再說,便被一道陰冷的目光盯著後背發涼,餘光看向面色發沉的郁長霖,想起自己不久前才被天心宗抓走,還是靠這個魔頭得以活下來,確實也沒有能說服白昭華留下自己的理由。
罷了,不如先應恩公所說,回去找弟弟謀算一算,再作打算……
想到這裡,只好低頭告退。
目送拐子張騎馬離開,白昭華頓感一塊石頭落了地。
剛從天心宗出來,後就遇到玄劍門的人,這年頭,妖怪也不好當啊。
白昭華雙手一背,看向承霄:「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一處洗澡的好地方,咱們一起去吧!」
「不行!」郁長霖簡直不敢置信,「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白昭華莫名其妙:「怎麼了?難不成那溪澗只能容納一人?這也太小了吧?」
郁長霖握緊拳頭,氣得心都疼了。
「白公子,」承霄紅著臉搖頭,「既然有兩處地方,你便去那裡洗,我在這邊河裡簡單清洗一下就好。」
白昭華納悶:「有更好的你為何不去?」
郁長霖眼前一黑:「白昭華!」
承霄忙道:「我覺得這裡很好,也不想跑動了。」
「好吧,」白昭華皺著眉頭道,「你可要把血都洗乾淨了,咱們洗完就去附近客棧歇息。」
承霄點頭應了。
郁長霖心有餘悸,橫了承霄的背影一眼,咬牙領著白昭華離開。
白昭華一路跟著他去往後面的深山找溪澗,思玄在空中歡快地飛著,很快找到了目標,率先停在了溪澗外的林子前。
到了地方,就見深林里果然藏著一處清泉,下面便是不大不小的一方水池,底部全是鵝卵石,水清澈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