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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壬蹙着眉：“我不喜欢喝牛奶。”

  偶尔喝一两次还行，天天喝是真的烦人。

  哈尔德解释：“这个不一样，不苦不腥，你会喜欢的。”

  “好吧。”

  塞壬勉强答应，坐到软绒绒的地毯上，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哈尔德看他不抵触，才终于放下了心。伊迪丝说改良体质的药需要每天多次服用，哈尔德只得想办法悄悄放进对方的日常饮食当中。

  哈尔德坐在床沿，随手拿出吹风和细梳，如往常一般为塞壬打理长。

  塞壬喝了一半，实在喝不下。倒不是因为难喝，而是他本身没什么胃口。

  “哈尔德，要不然我们把天贶的日子提前吧？改到七月八？”

  哈尔德手顿了一下，“为什么忽然改到三天后？”

  “反正准备得都差不多了，提前一点晚一点都不一样？”

  塞壬怕再晚下去，他会彻底不敢死。

  “你的想法，我当然都是支持的。”哈尔德回复，从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异状。

  “那你会想我吗？哈尔德。”塞壬忽然有些不确信了。

  “我每天都在想你，小鱼。”

  意识到塞壬在担心些什么，哈尔德又补充：“我永远也不会忘了你的。”

  “他们说，人的第三次死亡，是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也将他忘记了。”塞壬垂着眼道，“哈尔德，你可别忘了我啊。”

  “我不可能会忘记你，小鱼。”哈尔德强调，“我想我得反省一下自己了，是不是我给你的安全感还不够，才会让你萌生这样的想法。塞壬，我很严肃地告诉你，我永远也不可能忘记你。”

  “你太重要了，小鱼。我根本离不开你，没办法也不能。”

  “我爱你入骨。”

  什么嘛。真腻歪。塞壬心道。

  哈尔德放下吹风：“反正头已经吹好了，那不然我们现在去结婚？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能给你安全感的方法了。”

  结婚？

  这个词塞壬在浴室里已经痛苦的想过了。可是现在，根本不是考虑结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