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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锦荣暗自庆幸，可见纸也能包得住火。

  但这日顾震霆归家时，就严肃地将她叫到书房去。

  顾锦荣心中惴惴，声音愈软糯甜柔，&1dquo;爹，您找我有事?”

  顾震霆却没被萌混过关，依旧冷冰冰地道：&1dquo;你跟庄嫔是怎么回事?”

  顾锦荣心想这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全靠猜?不对吧，她爹莫非有直感?

  顾震霆也不跟她卖关子，轻哼一声道：&1dquo;今日庄侍郎设宴款待，非亲非故，你猜他为何如此?”

  自然是得了庄嫔娘娘的指令，要与顾家打好交情——若不曾得顾家襄助，庄嫔又何须如此呢?

  顾锦荣见瞒不下去，只得小心翼翼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老实道出，一壁偷看爹爹的脸色，真生气了?不至于吧。

  顾震霆脸上瞧不出喜怒来，兀自沉沉地道：&1dquo;我顾震霆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今日算是开了眼。”

  这是夸还是骂呢?顾锦荣可不是那受气包的脾性，她只当是夸了，大着胆子道：&1dquo;爹，我这都是跟您学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反正推锅准没错。

  顾震霆瞪眼盯着她，&1dquo;爹几时教过你算计旁人?”

  顾锦荣搜肠刮肚想了想，貌似还真寻不出来，她爹向来信奉强者自强，光凭武力就能压倒一片了，哪里用得着使心用计?

  顾锦荣只能甩出诡辩之术，&1dquo;那您敢担保，平生没做过一件坏事吗?”

  顾震霆沉默了，这个么&he11ip;&he11ip;

  顾锦荣眼睛一亮，果然么，她就说人无完人，愈气势汹汹起来，&1dquo;弹尽粮绝之时，您难道没偷采过人家田地里的菽麦?扒过尸上的衣裳?”

  她看的那些县志里就有不少类似关于兵营的记载，还有像什么调戏小姑娘啊，跟寡妇亲嘴啊——这个她估计她爹不会干，不过见肯定是见过的。

  顾震霆词穷了，这么说来，好像的确是他这个榜样不够好。

  顾锦荣得意非凡，&1dquo;所以嘛，人无完人，我也不过是为咱们家着想罢了，至于庄家那头，他愿意跟您交好，是对您军功的看重，我一个小孩子真能左右大局不成?”

  顾震霆本是想教女儿一番待人以诚的道理，哪知她反而沾沾自喜，半点不管为父的权威，顾震霆只好使出杀手锏了，他静默刹那，蓦地说道：&1dquo;还记得爹带回来的那几样饰物么?”

  顾锦荣当然记得，看他送给韩牛儿一把狼牙做的哨子，当时羡慕得不得了，好在顾震霆后来又私自给了她几样，如赤金腰刀，纯银匕，玛瑙扳指等等，顾锦荣喜爱得不得了，至今仍珍藏在床头柜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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