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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相親了幾回相到這樣的結果,一不小心被捲入其中的老歐也不好意思繼續催促。
歐陽喻終於得以偷上幾日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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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到了夜寢時間。
繁星灑了滿懷,萬千燈火隨之暗淡。
室內時光的流,仿佛又慢上一些。
把一貫的夜貓子攆回籠,只需要一隻軟乎乎的小手足以。
今晚,是小豆芽打定主意要哄歐陽喻睡覺。
歐陽喻懶懶地半撐著眼皮,享受小崽兒在她腦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揉著。
窗欞的投影爬上天花板,斜斜的並不規則,半拉著的窗戶透過縷縷晚風,勾起懸垂的遮光簾。
&1dquo;洋芋媽媽困了嗎?我要熄燈了哦。”稚嫩的小童音猶如一捧沁涼的雪水,掃盡夏日的昏聵。
&1dquo;先別。”歐陽喻側了個身,拉住她小小隻的胳膊。
長夜漫漫,不僅適合睡覺,還適合做些&he11ip;&he11ip;咳咳,促膝長談的事。
緊湊的相親宴被撤了去,歐陽喻終於不用再連軸轉,對著不同的人假笑,但她心裡忽然空落落的,好像醒悟了什麼,又不夠清醒得徹底。
照理說,如小豆芽這般年紀的小崽兒,大人極少會向她們諮詢意見,但歐陽喻不同,她想,她的小豆芽也是不同的。
&1dquo;小豆芽,為什麼那些跟我相親的姐姐們會有那麼多奇怪的心思?她們有她們的目的性,我不能評判功利與否,可這不是我想要的一段感情的開端。”
歐陽喻張了嘴,才驟然發現傾訴原來是如此簡單、如此自然的一件事,就像過往她對竇乾,以及竇乾對她做的那樣。
但這五年間,她和朋友間更多的是插科打諢。
作為鮮上任的聆聽者,也是釋疑解惑者,小豆芽捋著她髮絲的動作停了下來,沉默半晌後,只幽幽道:&1dquo;那你呢?”
那你呢?
短短三個字,卻緊扣住黑暗中的那束線頭。
讓歐陽喻軀幹一震,繼而開始自省:我有資格去責怪那些所謂不健康的相親目的嗎?
追根究底,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最初,她答應嘗試相親,不正是基於對小豆芽的歡喜,想借談個戀愛,儘快造個孩子麼?
論居心不良,她當其衝。
相親,戀愛,結婚,難道終其目的就是為了造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