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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情況和他預想的大相逕庭。
這個小啞巴已經影響到了他。
……或許他不應該等到調查結果出來,確定那到底是不是她的聲音。
他應該直接把她丟出去,離他遠遠的。
他的人生,和祁氏的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祁粲抬起手,剛要叫四個保鏢。
——「算了,沒關係,我不和神經病計較!反正這次董事會那幕後黑手也要行動,會有人暗中觀察祁粲這神經病的中毒情況,觀察他有沒有狂躁焦慮,再控制下一次少量多次地投毒……」
等等。
祁粲的指尖頓住,深吸了一口氣。
下一次,會在董事會上動手腳?
這次的毒是下在哪裡?
祁粲漆黑的視線落在時聽的身上,不動聲色地等了幾秒。
時聽身上還有他需要的信息量…還不能把她丟出去。
他還會面臨很多次危險,儘管他的安保體系已經進一步強化,但是有了第一次的疏漏,他就無法心安。
——「我的建議是直接把他毒死,從此世界上少了一個神經病,多了一個開朗的小女孩。」
祁粲吸了口氣。
小不忍則亂大謀。
她還有用。
…
接下來幾天,祁粲沒有動時聽,而是在悄無聲息地等待她透出更多有關投毒的信息。
然而。
時聽今天閱讀狗血小說。
明天在心裡激情唱歌。
後天在心裡自己演雙簧。
每天清晨,叫醒祁粲的不是事業心。
而是:「的一天,大家早上好!除了祁粲。」
每天晚上,伴他入眠的不是項目成果。
而是:「讓我看看是誰不睡覺?哦,是我——」
祁粲:「……」
時聽白天讀書看報,晚上熬夜畫畫,但人有了目標就精神抖擻。
與之鮮明對比的,是每天都按時吃藥,但臉色越來越差的祁大少。
祁粲雙手撐在桌面上,指尖相合,扣在臉前,看起來肅穆非常。
她到底還說不說?
三天後,等時聽終於畫好了一幅取名為《亂野》的畫,才終於想起來接下來的劇情。
——「啊,明天是董事會了?」
坐在書房裡的祁粲精神一震。
——「說起來,這幕後大boss也是賊得很,上次投毒在香檳杯上,這一次就不可能再用器皿。他會……」
祁粲端坐,聚精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