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咒语（第1页）

莉莎轻蔑地哼了一声，一缕松散的卷从她的脸颊飞扬起来。“这个孩子深深地沉醉在比喻的井中，是吧，王奥？不，孩子，不会有人类成分，也不会有处女之血的沐浴。我们将施展一个利诺-沃顿信使咒语。它需要一个能说话的生物，所以我们将使用一对乌鸦。其中一个必须死去，以暂时增强另一个的能力。当咒语完成时，第二只乌鸦也会死去。不得不承认，第一只乌鸦的死亡并不……愉快，但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如果你无法接受这个，随时可以离开，但要誓不透露我的位置或这次谈话。”莉莎再次啜了一口茶，但她那暗淡、半闭的眼睛却如同猎人在释放箭矢前紧盯着毫无戒备的猎物一般，集中地注视着小般。

小般咽了口口水，但没有移开视线。“没问题。我们施展咒语吧，”她说。在心里，她接着想道，‘而且当我帮你施展咒语时，我会记住它。两只乌鸦。不愉快，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我在其他咒语中使用过乌鸦成分，虽然那时乌鸦已经不再活着。如果我需要再次与父亲交谈，我就不需要你了。’

“我需要你们两个人的血印作为你们保密的保证，”女人警告说。“还有五十金币。”

王德点了点头。“她有标准的条款，”他向小般解释。“我们不能向当局或我们认为可能会伤害她的人透露她的身份、位置或她为我们提供的服务，她也必须对我们做出同样的承诺。这没什么邪恶的。”

‘没什么邪恶的，除了这是一个基于血液的誓言。’她大声重复道，“五十金币。”即使这个价格几乎足够让她重新考虑与父亲交谈的愿望。

莉莎把她的茶杯放在附近的桌子，将手指浸入液体中，在杯子周围的桌面迅画了一个圈。她仅仅利用空气的温暖和纯粹的意志力，重新加热了茶水，然后一口气喝掉了剩下的部分。

这是一次随意的实力展示，小般的敬意加深了。这样的控制不仅仅需要练习来提高引导能力，它需要意志的清晰和力量。

莉莎说：“那好吧，我们最好开始了。咒语完成后，隐喻中的沙粒将立即开始通过沙漏滑落。我有一个治愈风格的静止咒语，可以让你在以后重新激活信使，但那需要额外的二十金币。”

小般努力不让自己的鼻孔因愤怒而张开。“不，我们会立即使用它，只要它不太显眼。”

“它是一只鸟。所有的牢房都有窗户。没人会注意到任何不寻常的事情，除非哈罗山有比我自己更令人印象深刻的结界系统”——女人对这个想法哼了一声——“守卫们永远也不会知道。”

莉莎和林特一样，有一堆已经画好血印咒语的羊皮纸，这让小般不禁想知道这种东西有多常见。‘或者，这仅仅是我与不良之人交往的标志。’他们三个人同意了王德之前提到的条款，小般把她口袋里所有的金币都给了莉莎。

莉莎带他们进入一个备用房间，里面有一个衣橱，小般猜想她在那里保存着她的魔法用品。然而，当女人打开衣橱门时，另一边的空间却大得多。

小般走进了这个开放的区域，里面摆满了魔法组件，笼子和容器里装着动物和虫子，架子放着魔法书和魔法参考书。‘莉莎在她的衣橱里设置了某种折叠空间吗？’角落里甚至有几个小型的容器花园，在魔法光线下生长。她只在理论听说过这种大型的空间魔法应用，亲眼见到无疑是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的。她环顾四周，寻找空间弯曲魔法的视觉扭曲迹象，但什么也没找到。

莉莎看到小般脸的敬畏之色，翻了个白眼。“闭你的嘴，姑娘。我只是买下了隔壁的公寓和下面的两个，然后敲掉了一些墙。”

小般立刻闭嘴，感到肩膀紧绷，下巴抬起，回应着尴尬。至少在她真实的身体里，她的脸颊不会那么容易显露出她的羞红。

莉莎忙碌着，收集起供应品和从一个笼子里拿出几只活乌鸦。她翻阅着魔法书，自言自语，停下来研究特定的咒语，并在一张空白纸做笔记。

小般在心里咽下了对周围展示的魔法知识的渴望，其中很多可能是受限制和非法的。她并没有特别想要违法或施展任何堕落或有害的魔法，但她绝对愿意了解它们。

最后，莉莎示意他们下楼进入附属的底层公寓。王德带头走，小般捕捉到莉莎在他经过时打量他的背部。

女人注意到小般的惊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至少可以看看，不是吗？”

小般尴尬地移开视线，莉莎大笑起来，而王德则回头送去一个风流的微笑。

下面，墙壁几乎嗡嗡作响，充满了结界，窗户完全消失了，尽管她从外面没注意到这一点。小般的眼角瞥见活跃的符文在房间的角落边缘闪烁，就像他们站在某个巨大的神器内部。她手臂的毛竖起，她因隐约的喜悦而颤抖。‘这才是巫师的书房该有的感觉。’

乌鸦似乎不喜欢这里，开始在笼子里叫喊和挣扎。

莉莎把王德赶到角落，严厉地指示他不要四处走动，然后开始布置她之前提到的必要追踪咒语。她用一根棒子和绳子在地画了一个完美的圆，然后用复杂的文字阵列扩展它，小般全神贯注地观看。

她之前不知道追踪咒语可以在没有任何自然联系的情况下完成。她为自己衬衫下隐藏的护身符和变形护符感到庆幸。如果她的父亲戴着一个，它可能能够抵御这次定位他的尝试。

“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吗？”莉莎问道，同时点燃了组成圆圈中的一个小火盆。“你的一根头应该有助于增强记忆链接。除非你已经达到了行者级别，否则我想你会需要它。”

一次小般被测试时，她能够引导大约一百七十五索姆的魔力，这明确是学徒级别，远低于行者巫师。有些不情愿地，她拔下一根头，放在莉莎画有代表头或毛皮的符号的组成圆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