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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狸褲子上的皮帶還沒繫上，他俯身攥著6慎言的領子，露出半個屁股蛋，上面還能看見一個顯眼的牙印。

江狸是真的生氣了。

之前在書房也是這樣，6慎言捏著他的尾巴根，對他肆意妄為，在中都夫人的晚宴上也是這樣，騙他說自己快死了，讓他不顧一切地拼命，還有半個月前打斷他的開會。

就因為他說要干翻黑市，6慎言抽他的屁股。

這是在管教妖寵，不是在談情說愛。

他本來可以不在意的，他與6慎言之間不過那一千件事的聯繫，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沒有再提及那一千件事，他們在逐漸親密，在做著以前絕不可能做的事。

他開始迫切地想要站到6慎言身邊，站在一個平等的位置，無論是之前當死對頭也好，還是現在這樣有些曖昧的身份也好，他都不想再是單向的那個，不想再被6慎言三言兩語草草否定，不想再看著6慎言遊刃有餘地處理所有事情，而他卻在原地被動等待幫助。

他已經在努力了啊。

他的公會正在被更多人知道，或許三年，五年，幾年過後他的公會也會成為與黑市齊名的存在，可為什麼，6慎言還是這樣對他。

江狸緊攥著人的衣領。

「我沒有把你當妖寵的意思。」6慎言終於啞聲說道，「我只是以為你會喜歡。」

「你放屁。」

「我不知道捏你命門會是那樣的反應，」6慎言緩緩說道，「中都夫人的宴會那次騙你，是因為……」

「是為什麼？」

「是因為我不想看見你和月狐站在一起。」

「……」

「但打斷你的開會，確實是我的問題，」6慎言一件件解釋道，「對你動手，是我做錯了。」

「那你送腿鏈呢？」江狸追問道，「你有覺得在腿鏈上下符咒也是錯了嗎？」

「嗯。」6慎言淡淡應了一聲。

6慎言不可否認，他在其中所藏的心思算得上齷齪。他只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讓江狸一次比一次更需要他，從情慾入手，的確是一個更快的讓江狸認識到他與別人不同的辦法。

但他在這方面，確實沒有給江狸應該有的尊重。

「有些事我與你其實並無區別，都是頭次嘗試，」6慎言撐手坐了起來，「但我有做的不足之處，確實是我有欠考慮。」

6慎言又頓了一下。

「以後不會了。」

認錯倒是快。

堂堂市主給一隻低等妖怪放下身段，江狸好像也該滿意，但他想要的從來不止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那我問你，我們現在是什麼樣的關係？」江狸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