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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裴述丟不起著這個人，「還是算了……」

江敘被裴述這副難為情的樣子逗笑了，他再次靠近，兩隻骨節分明的手撐在裴述腰際的兩側，他微微偏頭，盯著裴述流暢柔和的側臉，蠱惑地問道：

「那我再教你一次？」

江敘再次欺身靠近，裴述緊張到說不出話，他心跳得厲害，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與他無關，他手上一松，籃球順著框緣滾了進去。

江敘見狀，撐在框台上的手探過裴述精瘦的腰，他拿起球框裡面的籃球，牽過裴述的手，自然而然地放在籃球邊緣的兩側。

遊戲廳里的燈光是暖白色，兩個人又回到了剛才的那副動作，江敘比裴述高了好多，他從後面擁過來，刻意把頭垂的很低，摸索著距離貼在裴述的耳際。

他調整好動作，薄唇微挑，語調帶著似有若無地強制。

「你不說話，我可就當你默認了。」

裴述杵在原地還是沒回應。

他感覺自己全身都被熱氣包裹住，不知道是江敘突然貼近他，還是自己不爭氣導致身上止不住發熱，他現在只覺得身體裡的血液在循環沸騰，折磨的他快要瘋了。

江敘見懷裡的人半天沒什麼反應，他眼神微妙的變了變。

他再次鬆開手，從裴述的腰間褪去。

「不舒服嗎？」看著裴述發白的指節，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禽獸，「我沒注意到你的反應，抱歉。」

裴述本來就是因為害臊而不敢做出回應，現在聽到江敘啞聲道歉，思緒瞬間涅槃重生。

每次因為自己愣著不講話讓江敘誤會，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裴述不想再重蹈覆轍下去。

他把球扔回框裡，轉過身。

他想把話說清楚，可每次當著江敘的面他就成了啞巴，話總是說不明白。

裴述垂眸伸手捏了捏衣角，讓自己不要那麼緊張。

江敘看上去像是很有耐心，他眉眼挑了挑，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等著。

「江敘哥，其實我沒有不想……」裴述低著頭，「只是你一靠近我，我就……緊張，之前很多次也是這樣，我沒……沒不願意。」

「嗯，」江敘喉嚨里溢出一絲笑，他抬起手揉了一把裴述的黑髮，像是在哄小孩，「我知道了。」

江敘說完話就沒了動靜，裴述該解釋的都解釋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聽著江敘的語氣不像是在生氣，但他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想看看江敘現在臉上是什麼表情，他心亂如麻，不敢抬頭。

江敘看著裴述沉默了片刻，側身把擺在機子上的遊戲幣拿了過來。

他把細長的手指探進籃子裡，拿起裡面的幾個硬幣在指間轉了轉，開口問道：

「喜不喜歡玩偶？」

裴述沒敢說不，他點了點頭。

江敘收回視線，「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