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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寧一差點兒忘記了這一茬，雖然他能調節身體的數據，恢復如初，可在大家的眼裡，他還是剖腹取的子。

「那本宮乘坐馬車便是。」關寧一不再跟秦英豪要馬，兀自鑽進了馬車。

這輛馬車是封羅歡一手置辦的，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裡面鋪了柔軟的皮草，關寧一可以在馬車裡睡覺，還放了一張小几，以供關寧一使用，甚至還在座位底下給關寧一放了一些零嘴以及打發時間用的話本。

真真是妥帖得不能再妥帖了。

「你們都不必送了。」關寧一掀開馬車的帘子，沖眾人揮了揮手，「都回去吧。」

秦英豪飛身上馬，扯住韁繩：「走了！」

隊伍時隔兩個月，再次踏上了旅途。

關寧一在馬車上也沒有別的事情能做，於是隨意地挑了一本封羅歡給他放的話本翻看起來。

翻開第一頁，關寧一的手就像是被燙了一樣，話本滾落了下去。

封羅歡……是不是拿錯了？

這哪裡是普通的話本？這東西他可真是太眼熟了。

春、宮、圖……

關寧一的臉皮是不薄的，但問題是這裡可不是他和謝琚能夠為所欲為的紫宸殿，而是在馬車上，相當於是半個封閉的空間，誰能在這種環境下安然無恙地看春宮圖啊？

不過關寧一知道封羅歡不是故意的，要真是故意的，她就不會拿男女的春宮圖給他，而是拿男男的，應當是不小心把春宮圖和話本弄錯了。

歌舞坊雖說和青樓妓館有所不同，姑娘們大都賣藝不賣身，但是也有少部分自願賣身的，各有各的苦處，封羅歡只是不強迫她們，卻也尊重一些姑娘選擇賣身的決定，因此歌舞坊之中有春宮圖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只是不知怎的就拿錯了。

關寧一放空自己，思索了一會兒，又把春宮圖給撿起來了。

左右都是春宮圖，還是有些相似之處的，他拿來學一學，說不定還能學到什麼的姿勢，等日後回去了，用來補償謝琚，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

送別了關寧一之後封羅歡回到歌舞坊，一個姑娘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老闆，今早我放在桌上的話本您是不是拿錯了？怎麼把話本給留下，把春宮圖給帶走了？」

封羅歡的表情逐漸失去控制：「你剛剛說的是……春宮圖？」

「是呀！那封面上有圖的是您讓我買回來的話本，那只有字的是春宮圖！」

封羅歡腿一軟，直接跌下去了。

她完看她完了，她居然把春宮圖當成話本給皇后殿下了……

此時此刻，封羅歡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關寧一不要翻那堆話本。

然而事實殘酷，關寧一不僅翻開了，還學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