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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陳堂主的話也讓蘇曼臉頰發燙,她想告訴對方自己實力平平,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厲害,不過她也知道,即便自己說了,陳堂主也只會以為她謙虛,根本不會相信她的話,如此蘇曼便也不再解釋,而是轉而問道:「陳堂主,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聽到蘇曼的問題,陳堂主微微皺起眉頭,面容蕭肅道:「清源城的地形你也看到了,它是通往猿獸山的必經之地,猿獸山幾乎占了西域大半的領土。魔物一旦占領清源城,便相當於掌握了猿獸山,如此整個西域便都在它們的掌控之下了。
二階魔物絕對沒有這樣的戰略眼光,它們背後肯定有高階魔物在指揮,不過那群高階魔物直到現在都沒對我們出手,而是一直用一二階魔物困住我們,我猜測應該是有高階修士纏住了它們。
現在它們的目的就是將我們困在這個囚籠中,我們的實力太弱,被困的越久消耗越大,一旦丹藥耗盡,我們更別想逃掉,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便是儘快逃出魔物的包圍。
而要想衝出重圍,眼下有兩種方法,一種是硬闖,不過外面的魔氣太重,神識和視線都被遮住,這種情況下硬沖的話,無異於羊入虎口,兔入狼群,至於另一種方法……」
陳堂主敲了敲桌面,看向蘇曼道:「清源城建城之初,應該也發現了此城地理位置的不利因素,所以在城內挖了一條通往外界的通道,不過我曾親自探查過,這條通道的出口如今已經被魔物侵占了,所以我現在想安排人繼續向深處挖通道。」
聽到陳堂主的話,蘇曼立刻明白了,魔物既然堵在外圍,那肯定方圓數千里都有它們的蹤跡,若是靠挖通道逃出去,那必然需要大量勞動力,這些粗活重活築基期修士自然不屑去做,只能由練氣期修士代勞。
這一瞬間,蘇曼心中隱隱生出一絲懷疑,眼前這位陳堂主到底是真的在乎練氣期修士的生命?還是不捨得這些勞動力流失?
修士在進入築基期後,容貌改變的就慢了,築基期修士過五年相當於凡人過一年,進入金丹期後,則是五十年抵凡人一年,一旦進入元嬰期,修士的容貌將永遠不會改變。
陳堂主看著四十左右歲的年紀,但是從其額間的褶皺和眼角的細紋,不難看出這人至少有百歲了。
不是蘇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修仙之人,年紀越大,修為越高,對生命越麻木,可能是因為他們見慣了生死,對生命缺少了敬畏之心,亦或者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在乎的人越來越少,人也變得越來越冷漠。
蘇曼盯著陳堂主指出的逃生路線思索片刻,最後搖了搖頭,說道:「陳堂主,你也說過這次魔物圍堵清源城有高階魔物指揮,我們若是挖密道逃跑,那魔物肯定會沖入清源城,將我們的退路堵死,那時我們就真被封死在密道中了。」
不是蘇曼危言聳聽,實在是書中有一個情節寫到,困在清源城的人幾乎傷亡慘重,而從清源城逃跑的修士,有一半是憋死在密道中的。
蘇曼的話讓陳堂主微微一愣,漸漸的,他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凝重。
張了張嘴,陳堂主語調沉重道:「這是目前為止,我能想到的突破重圍的最好方法。」
說著,陳堂主抬頭看向蘇曼,見她面色平靜,那成熟穩重的神情,一點都不像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女該有的,而且她雖然剛剛抵達清源城,但是對清源城的局勢卻比他們這些困在清源城大半年之久的修士看的還要透徹。
抿了抿唇,陳堂主問道:「蘇道友可有什麼想法?」
想法蘇曼倒是有一個,只是沒有實踐過,她也不敢肯定是否可行。
見蘇曼擰眉不語,陳堂主真誠道:「一人計短,二人計長,蘇道友若是有什麼想法不妨提出來,我們一起探討一下。即便不可行,也能幫我擴充一下思路。」
聽陳堂主這般說,蘇曼也不再糾結,她直接指向清源城背後的那片密林,說道:「這裡潛伏著無數猿獸,如今還沒被魔物污染,我們可以將它們從猿獸山放出來,讓它們打頭陣,我們則跟在它們的身後衝出去。」
猿獸之所以占據猿獸山不向外圍擴散,是因為在猿獸山外圍,被修士布置了一套陣法,當然陣法都有它的局限性,為了防止陣法被猿獸破壞,人類一直派修士對抗猿獸,讓它們的數量不至於泛濫,這也是為了維持陣法不破。
聽到蘇曼的話,陳堂主眼睛一亮,如今魔物已經攻城,那些住在中部的凡人不是被魔物吃了,便是被修士解救出來,不管哪一樣,都不用再顧及他們了,確實可以將陣法開個口,到時猿獸大量湧出,和魔物對上,那他們確實會輕鬆不少。
只是……想到了什麼,陳堂主眉頭微微皺起,擔憂道:「猿獸也不好控制,清源城內有不少築基修士,它們肯定會顧忌我們,萬一我們將它們放出來,它們不衝鋒陷陣對付魔物,而是掉過頭來先對付修士,那我們面對的將是雙倍的敵人。」
聽到陳堂主的話,蘇曼點頭道:「確實有這個可能,猿獸畢竟是異類,人類將它們困在猿獸山這麼多年,它們肯定心存恨意,若是真將它們放出來,這些猿獸有極大的可能將矛頭指向人類。」
蘇曼點了點地圖上的一條紅線,慢條斯理的說道:「將猿獸放出來後,我們可以躲到密道里。」說著,蘇曼抬手指向魔物霸占的地理位置,「待猿獸與魔物起了衝突後,我們再尋找機會突破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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