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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手的時候發現雙手冰的不行，以為是來的路上散熱了，完全沒有想到某人在門口偷聽了半天。

「有枝哥哥，江姨和季叔叔都睡了？」溫韞幫他搓著手，試圖把他的手變暖。

季有枝盯著他身上穿的這套衣服，喉結滾動了一下，都是他穿過的，穿在他身上好像還大了一些，手袖堆在手腕處，褲腳被他捲起來了一截，領子也有點大，大片鎖骨都展露在他面前。

他默默的別開眼睛，啞著聲回，「嗯，躺下來吧，一會就暖了。」

又怕他衣服太長礙事，「要不要把上衣脫了，穿著會不會不舒服。」

見他明顯的愣了一會，很快利落的把上衣脫了蓋在被子上，馬上鑽進被窩。好像是他說的話溫韞就從來沒怎麼拒絕過。

溫韞鑽進被窩，緊貼著季有枝，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兩個人都睡過這麼多次了，小時候也經常一起睡的，但是今晚的心跳卻一直很快，躺下的時候感覺心跳聲都要被季有枝聽到了。

他眼神瞥向他關燈的背影，還好他聽不見。難道是因為自己把衣服脫了的原因嗎？

季有枝把燈關了，想抱但是自己的手還是冰的，只能先把自己手放暖了才敢碰。

溫韞的手在兩人之間摸索著，他們離得近，手指幾次碰到了他的大腿，直到摸到他的手握住才停止這動作，「有枝哥哥，兩個男的談戀愛是有背道德的嗎？」

「兩個人相愛而已，男女，男男，女女，前提都是這樣。」

黑暗中他看不清溫韞是什麼表情，但是能感覺到他好像點了點頭，感覺像是似懂非懂的樣子，直到感覺到他的手好像回暖了才鬆開握住的手。

季有枝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近到能聽到彼此呼吸的聲音，能聞到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吻，抱的時候比他想像中的還瘦點，都是骨頭，養了這麼多年還沒養胖。溫韞主動把頭抵在他胸膛上，好像很熱衷於把自己的頭埋起來。

「哥哥的話很明朗。」

季有枝雙手懷抱著他，問，「如果是我和另一個男的在一起了，那有違道德了嗎？」

這問題好像令他有點難回答，足足等了一分鐘才聽到他笑了笑答道：「合之常理，沒有不妥。」

一早溫韞就被外面吵醒了，但眼睛困的睜不開，季有枝的手在他背部輕輕拍了拍，很快把他抱得更緊了些，好像是讓他再睡一會。

感覺有點漏風，昨晚本身就脫了上一，涼意讓他清醒了幾分，半睜著眼眸，楞了一會往下鑽了一點，原本露出差不多一個頭的，現在整個人都快看不見了。

移動的時候膝蓋不小心碰到什麼硬硬的東西，知道是什麼的時候平躺著露出一雙眼睛看著天花板，用自己的生物知識告訴自己，晨起反應而已，每個男生都會有的，自己也會有，只是不會有他的這麼明顯。

把臉別過一邊，臉有點發燙，明明是正常生理反應，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麼，一大早上溫度低的可怕，但卻異常的覺得熱，有可能是一晚上房間不透氣原因。

季有枝睜開眼睛，低眸看著溫韞，「怎麼不多睡一會？」一晚上的乾燥讓他嗓子有些嘶啞，再加上下面難受要命，憋了這麼久，剛剛感覺還被非禮了。

溫韞眼神不自覺的往下瞟，明明只碰了一秒感覺自己都記住了，好像比他自己的大，「……睡不著了。」

他的手臂還被壓著，壓力一晚上感覺都沒知覺了，「那就再躺會，還早。」

「嗯。」

說躺會其實也沒躺多久就被溫淑在門外催著起床了，讓他收拾一下準備該回去了。溫韞坐起來，睡意馬上被衝散，冷的去找衣服，發現已經不在床上了，呆了一會看到季有枝從他那邊的地上把衣服撿了起來拍了拍，幫他套了進去。

「手鑽進來。」

乖乖的把手放進去。

穿好衣服後季有枝又給他找外套穿，還給他把鞋子穿好，帶他去洗手間給他裝水擠牙膏刷牙，像個祖宗一樣伺候著。

睡了一晚上後溫韞的頭髮翹起一兩撮，他用水打濕壓了壓，幹了之後發現壓不住，又起來了。

溫韞：「…？」本來就困，現在在鏡子面前看著那幾撮翹起的頭髮有點不知所措，季有枝在旁邊笑的肩膀輕輕抖了抖。

「挺好的，和以前一樣帥，就這樣吧。」

溫韞洗漱完收拾好就和季有枝一起下樓準備去吃飯，快走到客廳的時候發現季有枝進了他的房間，才想起來他還沒洗漱。

等他吃完早飯後季有枝才從他房間裡出來，看著桌子上什麼都沒有，見他去廚房找洗碗的人，「父親大人，我的早飯呢？被吃了嗎？」

江姨突然走過來，揪了揪他的耳朵，「早飯時間過了，等午飯吧。」

溫韞在一旁看著笑出了聲，一家人原來也可以這麼熱鬧。

聊了一會後溫淑說他們要準備走了，季叔叔和江姨馬上起身要送他們，客人要走全家人都來送這大概就是南方的特地習俗吧。

走之前季有枝盯著他脖子那看，總覺得少了什麼，又折回去他房間拿了圍巾和手套幫他圍上，在她們說著客氣話的時候季有枝對他小聲說了一句，「丟三落四的。」

兩人回到家後溫韞又開始癱在床上，溫淑則要去蛋糕店，有幾個單子已經拖了很久了，她只好今天加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