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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雪城簡直笑得肚子疼，「你……你……」

晏泊被她笑沒了脾氣，無奈說道：「當心笑岔氣。剛才不是還說累得不行嗎，現在又生龍活虎了？」

紀雪城終於止住笑，一心嗅著玻璃瓶的香氣，「是啊，真奇怪。明明渾身都酸痛，可是和你說說話，好像都忘了。」

她發誓說這話純屬真心實意，絕無半點藉機調情的意思，但正是如此，才更讓晏泊心神動搖。

「那以後，只要是你覺得累了，就來找我說話，」他說得認真，「我也喜歡和你說話。」

真的。

很喜歡。

*

開車回到家中，晏泊忙著去準備晚餐，紀雪城慢悠悠洗了個澡，轉進了書房。

坐在電腦前猶豫半晌，紀雪城最終將下午的錄音截取出幾個關鍵的片段，通過私人聯繫方式發給了林淑容。

她並非要刻意給臨調職的上司增加工作量，只是一來林淑容畢竟還沒走，二來部門裡其他同事多是明哲保身，沒幾個人願意蹚渾水。讓林淑容出面處理，最是順理成章。

林淑容的回覆卻遠比紀雪城想像的遲。直至晚間九點，她才得到回音。

【你的意思是，當初和你對接的那個人，明知徐楷明有問題，依然將他推薦給你？】

【是。】

【能夠確保錄音可靠嗎？】

【能。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提供完整版的錄音，只不過時間比較長，中間夾雜了不少五官的閒聊。】

【沒問題，發給我。】

大文件的傳輸需要一會兒時間，等待的間隙里，紀雪城接到向婕的電話。

醫療隊的歸期已定，就在下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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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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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錢山這個人，怎麼看？」

「老實說，沒打過交道，不認識。」

紀文康回頭，難得露出像是出自真心的笑：「你倒是很誠實。」

這裡是紀文康的辦公室，他面向巨幅的落地窗，一邊欣賞城市的鋼筋鐵骨，一邊和紀雪城說話。

「退一步講，就算對方是從未打過交道的人，你難道沒有自己的預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