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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故意表現出焦急不安的樣子,冷喝道:「到底是誰?你們要把文鶴怎麼樣?」
「燕熾是吧?」
那頭傳來了一個陌生沙啞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戲謔和蠱惑:「你要是想救他們,從石蛇窟出來後就一直往西走,到時自然會遇見我。」
「我在此,恭候你的到來。」
說完這話,傳音石上的光芒便暗了下來。
隨著傳音石的黯淡,在場誰都沒有說話,只是段延亭和瞿昔年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燕熾的身上。
前者滿眼審視,想搞清楚燕熾被針對的理由,而後者迷惘,等著燕熾做出最終決定。
燕熾自然感受到段延亭的視線,像是在掩飾什麼一般,與他視線交錯後便落到了別處。
「……」
段延亭無聲嘆了口氣,既然理由燕熾不肯說出口,那心聲總歸是清晰明了的。
可當段延亭刻意去探查燕熾的心聲時,卻只得到了「空空如也」四個字。
第一次,段延亭什麼情緒和想法都沒能聽見。
…………
燕熾最終做出了決定——由他來吸引那伙人的注意力,段延亭和瞿昔年想辦法去救人。
交代完一些細節後,燕熾就讓他們和自己保持距離,避免被發現。
段延亭遠遠地跟著燕熾,盯著他的背影一陣出神:自從他們那夜發現潛伏在覃天門的魔修後,段延亭發現燕熾就一直被那群魔修針對。根據他們的舉動反推目的,段延亭發現這群魔修的根本目的不是在宗門大比上製造混亂,而是始終以燕熾被驅出仙門為中心行動。
從假裝燕熾要殺害覃天門弟子,到現在指名道姓要讓燕熾過來救人,矛頭毫無疑問全都指向了他。
「你怎麼一直不說話?」
瞿昔年跟著段延亭走了好一段路,見他始終盯著燕熾的方向一言不發,好奇道:「你怎麼了?」
段延亭搖了搖頭,搪塞過去:「沒什麼,只是擔心被抓走的其他人而已。」
瞿昔年想安撫段延亭讓他別擔心,但又覺得那些安慰過於蒼白無力,乾脆說點別的事轉移一下段延亭的注意力。
「段師弟,其實這是我第二次參加宗門大比,第一次參加還是十年前。」
段延亭一愣,當真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力:「這是為什麼?」
「其實是我個人的身體原因。」瞿昔年怕段延亭誤會,立刻解釋道:「我不算是體弱多病的人,只不過我的體質天生就容易消耗和流失大量靈力。你也知道靈力損耗過度對靈根會有損耗,甚至會危及性命……」
「我十年前第一次參加宗門大比時,就是因為靈力消耗太過,險些沒了性命,我爹才把我留在家裡,不肯我再去參加宗門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