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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没有任何痴心妄想，这个成绩也能够填满他的遗憾和不甘。

  接下来就是报志愿了。

  程澈没怎么看，一直是沈凡翻报考书，帮他挑选学校。

  工作那边，他之前突然打卡走人，老板也没怪罪，对他倒是挺客气的，给他放了两天假，回来接着上班，还是夜班，这样导致他和沈凡一般都是在半夜对话，熬夜研究报考的学校。

  沈凡自己高考看学校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过，他那时候有家里人参谋，但程澈只能靠着他参谋。

  让程澈想一想喜欢的专业，程澈就问有什么专业毕业比较挣钱，也表明自己不想再往上考，本科毕业就行，还比较倾向「技术工种」，说想学点什么能耐，想当个会点手艺的人，感觉这样至少饿不死。

  沈凡听完这些要求的时候眉头锁的很紧。

  他对什么专业比较挣钱没有很清楚的概念，在网上做了功课后，现大热专业分都高，人也挤，但挣不挣钱真的两说。

  另外关于「手艺」，这词儿听着特别久远，沈凡第一反应是木匠?瓦匠?

  &1dquo;就是想学个实用的，”程澈说，&1dquo;像你，你毕业了可以去医院，换个学别的来，人家不能收。”

  沈凡还是费解地看着他。

  &1dquo;得了，我&he11ip;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么多大学生毕业了都干什么，空落落的，”程澈说，&1dquo;你看着给我选一个就行。”

  &1dquo;那你有没有想去的学校?”沈凡问。

  报考要考虑的就那三样。

  选城市，选学校，选专业。

  桌子上的报考书，每一个沈凡看着程澈差不多能上的学校都被他折了页，用铅标注好了。

  &1dquo;这外省的挺多不错的，”沈凡指了指，&1dquo;在各个城市，你喜欢。。”

  &1dquo;外省算了，就这边儿的，”程澈停顿了好久，&1dquo;看看廖市的学校，也挺多的吧。”

  &1dquo;你想去?”沈凡盯着他。

  &1dquo;啊，随便，”程澈说，&1dquo;去呗，分够吧，不是有好几个我这分段的学校吗?”

  &1dquo;你说去很远的地方，喜欢的城市，”沈凡说，&1dquo;就那么?”

  程澈笑了下，含糊了过去，凑到他身边，上手翻了一下：&1dquo;我记得在后面&he11ip;几百页来着，咱们这儿也有个科技大学吧&he11ip;那多少分?”

  沈凡啪的一下合上了书，给程澈的手夹在了里面。

  &1dquo;哎!我手!”程澈皱眉，抽回手，&1dquo;干什么?”

  &1dquo;你要去哪?”沈凡认真地问。

  &1dquo;都行啊，家这儿的，省会的，”程澈说，&1dquo;都行。”

  &1dquo;为什么?”沈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