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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你的「动物军团」摔坏，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抱歉，想来动物园找相似款，可惜没有。”

  沈清洛吃软不吃硬，6策一示弱，她就反思，之前对他说话态度是不是不好。人也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不好好沟通呢。

  她很轻很耐心地解释，“「动物军团」是我爷爷做的，外面买不到，你别再找啦。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没有生气了，6策。”

  6策沉默片刻，“那我请你吃顿饭？”

  “好，之后约时间。”

  “就今天吧。”6策效率极高。

  “啊，我还没参观完。。。。。。”

  “我也没，一起？”

  沈清洛说不上哪里怪异，稀里糊涂答应了。

  临走前，6策余光看向之前那两位初中小男生，其中一人，正对着另个年纪相仿、也穿米色裙、扎马尾的年轻女孩九十度鞠躬，“你好！我想认识你！”

  6策暗自骂了声。

  逛到四点半闭馆，沈清洛觉得和6策一起走路，挺舒适的。他是那种有礼貌有分寸的人，虽然态度称不上热络，但有问必答，不管你说什么，他都应两句。

  回到市区，已经接近六点，6策挑了家江浙菜馆。

  又是江浙菜。

  沈清洛忍不住，说：“虽然我是苏州人，但不是一定要吃江浙菜，其实更想试试北城本地的菜品。”

  6策微愣，想到头一回见面的地点，蓦地笑了，“行，今天请你吃地道的北城菜。”

  出租车驶过高楼大厦，拐进一条胡同。沈清洛降下车窗看外面，灰砖瓦，平楼房，狭窄的行道人声嘈杂。

  城区数十年如一日拥堵，出租车龟前行，6策问沈清洛：“太堵了，剩下的路没多少，走过去好吗？”

  沈清洛点头，边穿上外衣。

  太阳落山的薄暮黄昏，惹眼的少男少女，并肩穿梭幽深挤挨的巷弄。喧嚣渐弱，来到一家改成餐厅的四合院前。

  四合院是“目”字形的三进院落结构。穿过两道门，来到内院，前方是正房，左侧西厢房，右侧东厢房。

  6策订的包间，在左边。

  这家四合院餐厅，主打的套餐叫“公主宴”，按照人数配齐菜量，不用单独点菜品。

  餐厅装修虽然看着唬人，但吃饭价格不离谱，在北城，也就是中等偏上水平。只是特别难订位。

  服务员引顾客入座，后厨开始上菜。完毕后，退出包间带上房门，给顾客足够的隐私空间。

  沈清洛的吃相，和她人一样，斯斯文文，不急不缓。这餐叫“公主宴”，气氛一好，她就把「动物军团」的出处告诉6策。

  说完有点后悔，两人关系没近到讲过往生平的地步。

  6策听完典故，放下筷子，要笑不笑。

  沈清洛纠结了下，“你不要憋着，想笑就笑吧。”

  6策不客气地笑出声，沈清洛那点后悔的情绪消散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