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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年年底就收过文件，队里工作制度改革，以前的月休制换成了周末轮休制。&rdo;许沁斤斤计较地问：&ldo;周末轮休是什么意思？是几组人员周末轮班，一组休息一天；还是只要碰上周末，不值班的就可以离开营地，休息两天？&rdo;&ldo;这段时间没归队，具体情况还不清楚。&rdo;许沁舀着碗里的粥，微点头，不论一天还是两天，她已经满意，好歹不用等一个月。她说：&ldo;这样还挺人性化的。&rdo;宋焰盯着她那表情看，笑出一声，说：&ldo;还有更人性化的。&rdo;许沁：&ldo;什么？&rdo;宋焰：&ldo;已婚的每晚都能回家。&rdo;&ldo;……&rdo;许沁将信将疑，&ldo;真的假的？&rdo;&ldo;真的。&rdo;宋焰身子稍稍前倾，隔着一张桌子，许沁都能感受到他的气势，他黑眼睛盯着她，低声诱哄：&ldo;你考虑考虑，来解救我？&rdo;许沁脸上一辣。解救他什么，放他每晚回来折腾她？她微红着脸迎视着他，正想判断他说这话是调戏还是正经呢，椅子上手机响了起来。许沁赶紧别开眼神，去摸手机。宋焰有些好笑地勾勾唇角，筷子夹起煎鸡蛋，放嘴里咬一口。许沁回身抓起手机，一见屏幕上显示的字，心里就一个咯噔，也不看宋焰，拿起手机就快步走去阳台上接起：&ldo;喂？&rdo;&ldo;沁沁。&rdo;付闻樱声音有些低，听得出心情不太好。许沁当下就头皮一麻：&ldo;诶，妈。&rdo;&ldo;这周末有工作？&rdo;&ldo;嗯。&rdo;&ldo;上周末让你回来你就没回。这孩子长大了，就越来越不听话了。&rdo;付闻樱说，&ldo;也不想爸爸妈妈了。&rdo;许沁走到阳台角落，低声：&ldo;是工作有些忙。&rdo;&ldo;看看，我之前是不是说过，你这工作不顾家。相亲没时间，恋爱没时间，以后结婚也没时间。沁沁，你28了，不小了，知道吗？&rdo;许沁回头看一眼室内的宋焰，他在吃饭，没有理会这边。她又回头看向楼下冬日里的五芳街，微一咬唇，说：&ldo;妈，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的。&rdo;这话一出口，那边有几秒没有回话。她极少说这种话。长时间的沉默让许沁也有些忐忑：&ldo;……妈？&rdo;&ldo;沁沁，&rdo;付闻樱再度开口，&ldo;今天晚上回趟家，你已经一个月没回家了。&rdo;许沁抬手摁了一下额头：&ldo;明天吧，明天我休息，一早我就回‐‐&rdo;付闻樱打断：&ldo;今天晚上回来。如果你实在是忙到了这种程度，一个月都回不了家，我给你领导打个电话，帮你请个假。&rdo;&ldo;……&rdo;许沁微微皱了眉。电话两端皆是无声。沉默良久，许沁说：&ldo;知道了。&rdo;付闻樱挂了电话。许沁站在阳台上，慢慢呼吸着，又松缓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才拉开落地窗走回屋内。宋焰并没有问她电话内容，只交代她趁热把早餐吃了。他不多说，她心里却明白得很。她上周就躲着不回去，他是知道的。进了电梯，许沁问：&ldo;你这两天做什么？&rdo;宋焰：&ldo;在家休息。&rdo;&ldo;哦。&rdo;许沁点点头，抠了一下手，说，&ldo;我妈又催我回家了。&rdo;&ldo;嗯。&rdo;宋焰打量她片刻，问，&ldo;为难？&rdo;&ldo;没有。&rdo;许沁立刻否定，要说什么，电梯中途停了一下，有其他住户走进来。许沁抿紧了嘴，没再继续，一直等出了电梯才再起话题：&ldo;差点儿忘了，之前在医院见过翟淼。……你把我们的事跟家里人讲了？&rdo;&ldo;他们问起，就答了一句。没多说。&rdo;许沁道：&ldo;翟淼对我的态度，转变挺大的，我以为你跟家人说了很多。&rdo;宋焰简短道：&ldo;没有。&rdo;又问，&ldo;怎么，这事儿让你有压力？&rdo;&ldo;没啊。&rdo;又是立刻否定。说话间，两人已走出楼道，宋焰眯眼望了一眼一月份灰蒙蒙的天，再看许沁，说：&ldo;上班去吧。路上小心。&rdo;&ldo;嗯，你在家也好好休息。&rdo;&ldo;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