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页（第1页）

&ldo;那不一定，&rdo;他说，&ldo;工作中也可以见。&rdo;&ldo;工作中还是不要见了。&rdo;她赶紧说，&ldo;总是有不好的事发生才能见面。不要见，平平安安等周末吧。&rdo;&ldo;听你的。&rdo;宋焰道，&ldo;不过，星期二有地震表彰会，你会去的吧？&rdo;&ldo;啊，这个我会去。&rdo;&ldo;到时告诉我你坐地震救援表彰会那天，许沁去了医院，换上白大褂，和同事们一道出发。到了会堂，下了车，数队军人正列队往会场里走，男儿们各个昂首挺胸，步伐整齐划一。医生护士这边女性居多，队伍闲散，小跑小步，还叽叽喳喳，花痴隔壁队伍里的俊朗男人。毕竟，军装上身，个个高大挺拔，长胳膊长腿，实在是英姿飒爽。军人们目不斜视，余光却也偷偷往护士这边瞟。年轻大男孩们听到女生清脆悦耳的笑声，多少有些心之向往。两拨人就这样风格迥异地进了会场。有三分之二的观众席划给了军人。医护人员、记者和社会救援人士占据剩下的三分之一。许沁和同事一起找座位，朝军人那块儿望一眼。一排排战士们坐得端正笔直，极有气势。许沁在孟家长大，能分辨军装细微之处的不同，很快就找到武警消防队伍，在她后边四五排。不过她们在左区，而他们在中区。她目光在士兵脸上划过，突然一下就看到了宋焰。他背脊挺直，端正坐着，或许是感应到，他目光移过来，脸上没有表情，但下一秒，他冲她眨了下眼。她不禁抿唇笑，坐下后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人影阻挡，挺好。这台表彰晚会在黄金时段全国直播，离开始还有半小时，台下的人已基本落座。几个身着华服的主持人在台上对稿子，工作人员往来忙碌。军人那片安静无声，许沁这边有人低声讲话。她坐下不久，想上厕所，便起身去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就碰上宋焰，他一身军装，手里拿着军帽，站在走廊一侧，整个人气宇轩昂。她笑，几步小跑过去，眼睛闪闪望着他：&ldo;跟着我出来的？&rdo;&ldo;嗯，来看看你。&rdo;他说，&ldo;见一面也是不容易。&rdo;说着，上下扫了她一眼。她双手插兜，不太自在：&ldo;不工作的时候穿白大褂怪怪的，可领导要求这么穿。&rdo;&ldo;挺好看的。&rdo;宋焰说，还记挂着，&ldo;你手怎么样？&rdo;她抬起手腕给他看，伤口已经结痂。他托住她的手，粗糙的拇指一下下抚着她的腕子，没碰那道伤：&ldo;应该快好了。&rdo;&ldo;嗯。&rdo;她抿唇笑，眼睛不自觉在他身上身下到处游走。&ldo;看什么？&rdo;&ldo;你穿军装真帅。&rdo;许沁说，手指在他军装上摸了摸，粗粝而硬挺的布料，很有质感，她舍不得松手，摸来摸去，小声，&ldo;能穿回家吗？&rdo;&ldo;你喜欢？&rdo;他低声问，嗓音有点儿诱哄。她点点头：&ldo;喜欢。&rdo;&ldo;好。&rdo;他在她耳边轻声，&ldo;下次穿回去给你看。&rdo;说话间，手指勾住她白大褂的口袋，拉了一下，&ldo;你呢，这件能偷偷穿回去么？&rdo;&ldo;可以啊。&rdo;她说，不知为何，脸颊都烫了。他笑笑：&ldo;那好，说定了。&rdo;洗手间那头有人走过来，他稍稍拉开和她的距离，笑容也收了，说：&ldo;进去了。&rdo;&ldo;嗯。&rdo;两人座位的入场口不在一处，宋焰先进场。许沁走去另一入口，迎面有个军人过来，擦肩之后，唤了声：&ldo;许医生？&rdo;回头，竟是陆捷。她对他印象不太好，没什么表情地点了下头。&ldo;没想到又在这儿碰上。&rdo;陆捷还是那么爽朗，&ldo;宋焰应该也来了，但我还没见着他。&rdo;许沁没心思和他讲话，道：&ldo;大会快开始了，我先进去了。&rdo;陆捷却误以为她是听到宋焰的名字不悦，就此放过。两人各自要走。可陆捷终是忍了忍，没忍住，冲她背影道：&ldo;你和宋焰真没可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