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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队里临时有事，我得先回去了。&rdo;他有些抱歉，说，&ldo;今天不能陪你了。&rdo;她一愣，有点儿失落，但很快就好了，轻声道：&ldo;那你好好工作吧。&rdo;&ldo;别不开心啊。&rdo;他轻哄。她一下子就笑了：&ldo;没事儿，我等你回来就是了。&rdo;今天天气极好，帝城上空一片蔚蓝。大理石白的公安部大楼正正方方，一派恢弘大气。冬日的阳光照射着，广场平坦，道路宽阔，大楼映在蓝天下，更显庄严肃穆。宋焰进了楼，很快找到七局的办公所在地，就见墙上挂着由深蓝、红、银三色组成的警徽‐‐深蓝色盾牌上书写着六个汉字：&ldo;中国公安消防&rdo;；中央一面盾形红色国旗，上边三样消防标志性工具：水枪、安全锤、云梯；底下银色的长城与橄榄枝托举着盾牌，写着三个英文单词：&ldo;&rdo;。楼道里亮亮堂堂，走廊上干干净净。这楼建得极其端方正气。宋焰按电话里说的位置，很快找到陈处长办公室。正准备敲门，见里头有几个人拿着本子围坐一圈像在开会。宋焰避开到一旁，站在墙边等了一会儿。没等几分钟，里头的人出来了。宋焰敲了敲门，陈处长抬头一见，笑着招招手：&ldo;进来进来。&rdo;办公室是常见的标准配置，办公桌椅，沙发茶几，书柜饮水机。私人特色在于绿植很多，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绿意，在冬季看着格外舒服。墙上挂了几幅画，水墨山川。宋焰坐下，接过陈处长倒的茶，人是一点儿不局促，更不紧张。陈处长扫他一眼，目含欣赏，坐下了，道：&ldo;我跟你说的那事儿，想得怎么样？没想好也不打紧，今天当面谈谈，聊聊你什么想法。&rdo;宋焰将手里的茶杯放在茶几上，说：&ldo;今天过来，就是想着当面谈话更郑重，先谢过陈处长的赏识。&rdo;他语气诚恳，简短表达谢意，但点到为止，不反复矫揉，也绝无阿谀低下之态。陈处长笑着点点头，隐约察觉他有其他真意。宋焰道：&ldo;能调来七局工作，机会的确很好。说实话，我对自己工作的目标规划，也是进七局。&rdo;陈处长这回明确听出了他下头有转折，等着他说。&ldo;但比起事后检查和管理，我更想做的是前期预防及中期操作。&rdo;宋焰表情认真严肃，道，&ldo;我个人对消防的兴趣点和擅长点都在技术标准这块儿，不论是建筑火灾预防技术标准，还是消防员日常训练和救援实战的技术标准。这几块才是我最擅长，最想在工作规划里充分发展的。&rdo;他把自身看得清清楚楚，且目标明确，不被短利所惑。这一番话说出来自然就条理清晰，不卑不亢。陈处长被拒绝也心服口服，笑道：&ldo;原来是不想在我手下做事。你要愿意，我跟隔壁处说说，给你找个合适的位置。&rdo;宋焰不禁笑了一下，道：&ldo;谢陈处。不过，我认为还是先在下头锻炼几年。下边隔火场近，更直观，操作性强，反馈也快。我在中队待了这么多年，虽说经验丰富，但大队里工作经验没有，大局观有待培养。想一步步走来，虽然慢点，但老话都说，走得稳才能走得远。&rdo;他话说到这份上，陈处长也不劝了，对他反是更欣赏，问：&ldo;我听你们指导员说，你要升职去大队里头了。&rdo;&ldo;对。&rdo;&ldo;也好。脚踏实地。&rdo;陈处长不停点头，他一贯看人准，感叹这小子以后不可限量，道，&ldo;那我就等着你两三年后再来七局。&rdo;宋焰笑得坦荡：&ldo;行。&rdo;宋焰短暂拜访后离开，进了电梯，正要下行，外头有人喊：&ldo;等一下！&rdo;他摁了开键。&ldo;谢谢。&rdo;蒋裕大步跑进来。两人对视一眼，目光平稳，皆是风波不起，很快移开目光。电梯门关上，缓缓向下。蒋裕过来按了负一层。电梯壁上倒映着两人的眉眼，有那么半分相似。两人站着，谁也不看谁。轿厢里头安安静静，空气流动都变得迟缓。直到&ldo;叮&rdo;的一声，一楼到了。门慢慢打开，宋焰出了电梯，头也不回。蒋裕无声朝外看一眼，只看到门缓缓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