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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們出發。」

呼……

終於走了。

慶幸自己的任務能夠繼續推進之餘，祝余隱隱有少許不安。

這秦逸宣表面上不顯山不露水，可按照他前幾次那麼明顯的試探而言，這個時候他肯定已經懷疑上自己了。那他還能欣然接受自己的搪塞？

真是說笑。

不過殼子裡換了個芯子這個說法誰能想到，頂多能想到的就是她受了什麼刺激，性情大變而已。就算被懷疑又怎麼樣呢？反正自己是在真正的祝余的身子裡面，再怎麼查，也查不出來。

此番思慮暫時讓祝余定了心神。

現在的重點可不是在怎麼對付男主是否識破身份這件事上，現在她最要緊的是把眼前的難關給過了。

「師姐，」裴錦書收拾了一番行囊問道，「我們之後去哪兒啊？」

「碧落黃泉。」

「碧落黃泉？！那可是我在書里才見到的地方，據說那地方兇險萬分，周遭皆為懸崖峭壁，難以攀越。天哪！我第一次試煉就有機會去碧落黃泉誒！師兄師姐，你們說碧落黃泉是什麼樣子的？那瀑布是不是唰的一下能飛三尺高，水一下能濺三米遠？師兄師姐，你們之前去過那嗎？能跟我講……」

「閉嘴，再敢把口水噴到我身上，我讓你血濺三米遠。」

這話看似維持人設，實際卻是發於真心。

是的。

沒有技巧，

全是感情。

她臉上流露出的無奈和困惱顯露無疑，搭配上裴錦書這一路上碎嘴不停，居然也無人覺得是祝余在耍大小姐脾氣，倒是對她站在裴錦書前邊被噴口水這點倍感同情。

其實，祝余能夠理解，原本作者創造這個角色的初衷。

但是，放在現實生活中，她真的受不了身邊有一個人形點讀機，還是一旦隨機觸發到關鍵字詞句就開始長條播報的那種。

「抱歉師姐，我儘可能閉嘴。」

「噗」

走在旁邊的寧奕聽到裴錦書的回話笑出聲來。

「我說你還挺有的，」他湊近裴錦書，在他的耳畔旁低聲說道，「向別人保證還用儘可能啊。」

裴錦書看著被自己逗樂的寧奕，心神一盪，本想回點什麼，卻愣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

碧落山上彎曲的山道泥濘狹窄，百由下而上，從能磨肩而行變得才通一人，山體高峻，好似可以直通雲巔。

越是接近山頭，越是艱險難越。

也不知過了多久，祝余他們才到達山頂。遠望夕陽映照，停留在半山腰處的雲霧，像是舞動的飄帶，或紅或白，顏色錯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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