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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凑到她身边，把毛毯搭在肩上。

  &1dquo;暖和点了吗？”她问。

  &1dquo;暖和多了。”

  考顿又喝了一大口酒，用胳膊挽住约翰的胳膊。小木屋后面是一处向下延伸的陡峭山崖，崖壁上到处是突起的岩石，崖上的植被已经在寒风中枯萎，泥土裸露在外面。

  &1dquo;山崖下面有一条小溪。”约翰说，&1dquo;那小溪虽然不大，但对于小孩子来说，却是夏季的好去处。我小时候整天从早到晚地在山里疯，方圆几英里的每块石头、每个岩洞我都了如指掌，甚至哪棵树是空心的，我都知道。每次和爸妈一起从山下开车回家时，我都逼着老爸把我丢在山下的路边。等爸妈把车开到家门口时，我早就抄小路赶在他们之前到家了。我会抱着双臂，站在门廊上，神气地看着他们笑。这里是孩子的天堂，有探不完的险。”

  考顿看见约翰脸上显露出孩子的天真和成人的智慧，她觉得这种神情很迷人。

  &1dquo;你小时候有什么事？”他问。

  &1dquo;喂鸡。”她咯咯笑着说。

  &1dquo;别逗了。小孩子都喜欢探险。你有什么绝招或者秘密的隐匿地点呢？”

  考顿想了想。&1dquo;我喜欢在一棵大树上玩，我家牧场的后院有株大橡树。我在树干上钉了一些长钉当梯子，还在树权问用一些木板搭了个平台。我经常跑到自己搭的秘密树屋上去玩。并在树屋上经历了初吻。那年，我大约十二岁，那男孩叫罗比·怀特，我和他一起爬到树上，好让汤米·希伯林找不到我们。罗比突然凑过来亲了我一大口。就亲这儿了。”她指指嘴唇说，&1dquo;他亲了我以后，我俩很长时间没说话。我想，那也是他的初吻吧。我们谁也没再提第一次接吻的事，那年春天我们总跑到树上去练习接吻。后来，罗比家搬走了，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一直到十六岁，才有另一个男孩吻过我，但那种感觉和罗比的吻完全不一样。”

  &1dquo;这么说我满山跑着逮蝌蚪时，你已经开始和罗比亲嘴了。”

  &1dquo;初吻之前，我一直像个假小子。初吻之后，我才变得像个姑娘。我像喜欢跟男孩子爬树一样，迷上了接吻。”

  约翰吸了口气，张嘴像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起风了，他们赶紧转身回了屋。

  &1dquo;这意粉真好吃。”约翰边吃边说。

  &1dquo;谢谢。”考顿没心思顾及东西好不好吃，她又在想圣杯的事，&1dquo;如果圣殿骑士团认为自己是圣杯守护军，那么他们一定会把圣杯偷走，并保护起来，应该不会把它卖掉的。”

  &1dquo;也许吧。”

  &1dquo;圣杯很可能被藏到某个银行保险箱或者个人收藏库里了，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它了。”

  约翰用叉子指着考顿说：&1dquo;但这并不能解释他们为什么要杀害松顿和你。这些人很怕你，怕你揭穿他们的秘密。”

  考顿无奈地笑笑说：&1dquo;再来点儿酒？”

  &1dquo;好的。”他把杯子伸过来，考顿把最后一点红酒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