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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湛坐在食桌對面?,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隱約瞧出妻子臉上顯露出了一股子被滋潤過的粉潤。
青橘和秋荷服侍在旁,兩雙眼睛滴溜溜地轉動在兩個主子身上。
怎麼好像很不熟的樣子?
不會吧,不會真的只有逢九那日才顯露本性,平日都要?擺出高冷之姿?
兩人在擺什麼高深的陣仗呢?
見兩個小丫頭總是打量自己?,寧雪瀅眉眼一斜,輕咳一聲。
兩人不敢再偷瞄,默默退出蘭堂。
等屋裡?只剩下小夫妻,衛湛才夾起一塊鴨血放進她的碟子裡?,「補補。」
寧雪瀅也才放肆地揉起肩胛,怪嗔道:「都是你,害我被玉照苑的人背地裡?笑?話。」
所以,她才要?擺出高冷之姿,挽回些?長媳的形象。
夜裡?那會兒太?放蕩了。
想想都無法紓解面?紅耳赤的燥氣。
衛湛任她怪嗔,沒有還嘴,知她會用一整日來抒發前九日的隱忍。
是真的隱忍,才能與衛九保持相安無事吧。
想起衛九喜歡上妻子的事,衛湛微擰劍眉,想要?將其從意識里?徹底剔除。
他和衛九隻能留存一個。
可寧雪瀅並未一味糾結,只因清楚一點,想要?長久地與衛湛走下去,就必須接受衛九這?重影子。
在情?緒的控制上,她比身邊人所想的都要?堅韌。
「夫君可要?去貢院那邊轉轉?」
用膳後,兩人漫步在庭院裡?,由寧雪瀅敘述著近來發生的事,從大事到日常瑣事,無一漏掉,也包括季懿行?想她二?嫁的無禮之事。
對季懿行?的印象還停留在他登門討要?說法的那晚,說不上討厭,但?定然沒有心動的感覺。
她記得季懿行?悄然抹淚的瞬間?,雖唏噓,但?無能為力。
衛湛靜靜聽著,在步上拱橋後,手扶欄干望向戶部尚書府的方向。
有些?事,夜長夢多,要?儘快提上日程了。
晌午,寧雪瀅在秋荷的指導下,獨自為衛湛刺入一根根銀針。
相較於施針的手法,妻子不如秋荷嫻熟,每一針都有些?疼,但?衛湛沒有在意,以無聲的方式給予了妻子最大的鼓勵。
等秋荷離開,寧雪瀅歉疚道:「我手法生疏,讓你受苦了。」
「沒。。。。。。」
「但?我只好意思拿你練手。」
衛湛按按額骨,有點兒不知該不該覺得榮幸了。
氣候逐漸回暖,拍打在軒榥上的風都變得柔和,寧雪瀅為男人拔下銀針,過了今日,他們又?要?分別了。
取來杌子,她坐在上面?,枕臂趴在男人的腿上。
衛湛一手搭在她的長髮上抓揉,一手查看著衛九批閱過的公牘。
夫妻二?人靜靜相伴,細水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