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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砚程搂着许萦的肩膀，两人跟在许质后面。

  许萦不能一人静静呆着，越靠近家，她心情就越是烦闷。

  她找了话题，小声和他说：&1dquo;我小学的暑假几乎是在太奶奶家过的，因为我爸妈太忙了，没时间照顾我，我外公外婆也忙，只能被送到这儿。后来读书工作没什么时间回来，但是每年会来看她一次，今年没时间来，没想到&he11ip;&he11ip;”

  她和老人家感情不能说特别深，但心底对老人家有种亲人的羁绊，听到她过世的消息，心里闷得难受。

  徐砚程搓了搓她的肩头：&1dquo;没事的，她的一生很圆满了。”

  许萦对他笑了下：&1dquo;我不是特别难过，我是为太奶奶开心。”

  印象中，表太奶奶是个典型的务农妇女，说话温柔，做事心细，会很多拿手的活，像编背篓和花篮，对太奶奶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小时候她就是在太奶奶的影响下，开始对手工木制品感兴，也会时常自己捣鼓，做一些好看的玩具。

  他们去到门口，看到二姨一家，沈长伽也在其中。

  &1dquo;今晚守夜，小萦和小雨进灵堂。”沈长伽说。

  乔俏雨&1dquo;啊”了声，不解问：&1dquo;为什么?不是表家人亲自去吗?”

  而且灵堂很小，压根不够站。

  &1dquo;小时候她带过你们，算是看着长大的孙女，和亲亲孙女没区别。”沈长音扯过白布，给她剪裁守孝的白衣，&1dquo;就守今晚，明天要下葬了。”

  乔俏雨不再说话，乖巧地蹦出一个好字。

  许萦和乔俏雨换好孝衣后，一行人上完香，几人去后面的院子帮忙准备明天的白事宴席，两个人留在灵堂。

  她们找个角落站好，添香到烧纸钱轮不到她们，但是她们也不能走。

  灵堂里，哭声一片。

  乔俏雨抱手侧靠着墙，背对着许萦。

  &1dquo;哭了?”许萦问。

  乔俏雨擦了擦泪，不爽：&1dquo;哭了不行啊，哭了不是正常的吗?”

  许萦：&1dquo;小时候有好吃好玩的，表太奶奶因为你小总偏心给你多一些，确实该哭。”

  &1dquo;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乔俏雨不爽怼回去。

  许萦不再说话。

  乔俏雨回身，顿了一下，凑近许萦小声说：&1dquo;你看，束婷在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