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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戒備起來,抬手擦了一把臉上被滴上的水跡,摘下腰間佩劍用力揮舞了下,將蛛網幾下清理乾淨,怒罵了一聲,隨即朝著晚晚走來。
晚晚聽著門口的動靜,閉著眼睛,在心裡默數了一個數字,三。
耳邊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睜開眼睛,再次在心裡默念,二。
這人注意到晚晚醒來,當即拔劍出鞘,長劍還未舉起,身體卻忽然搖晃起來。
晚晚站起身,這人全身微微抽搐著,雙目圓睜著試圖掙扎,整個人卻忽然狼狽倒下。
她看著匍匐腳下的這人,輕輕念出聲:「一。」
這人眼睛睜得極大,眼睜睜看著晚晚朝他走過來。
這樣秀美絕倫的女郎,一襲薄紗宮裝,月光勾勒她紗裙之下纖纖裊裊的身形,明明再柔弱美好不過,可她背對月光走來的模樣,卻無端讓人驚恐起來。
他動不了了?
他怒目圓睜,無聲嘶吼起來,眼前這少女眼瞳漆黑而深不見底,與外表的柔軟格格不入。
晚晚握緊了手中剩下的瓷瓶,低眸看了一眼。
駱良當初不願收她,應當是對的。儘管跟隨他行醫,得了個小醫聖的稱號,可她和駱良都知道,比起學習治病救人,她對藥與毒更為得心應手。
有機會自由使用草藥,她制的當然不是什麼解毒、醒神一類的良藥。如何借平平無奇的草藥,用彼此藥性的衝突制出各類能讓人乏力、昏倒、疼痛,甚至死亡的毒藥,才是她在江南思索最多的。
駱良不允她用他教給她的去做辱他名聲的事,可今日她只是自保。
晚晚捏緊手中瓷瓶,拔出蓋子,就要將藥灌入他口中,又生生停下。
她看了看瓷瓶,將木塞裝回,重放入袖中。
她起身拎起這人的佩劍,比劃了下角度,雙手握劍橫在他頸間,平穩地一劍封喉。
鮮血從他脖頸噴湧出來,在她裙角濺出一道血痕,猩紅血液很快涌到地上,混入煙塵之中。
他大概臨死前都沒想到,自己真會死在這樣一個嬌弱少女手裡,雙眼瞪著,死不瞑目。
晚晚輕輕呼出一口氣,劍尖抵在地上,冷淡地轉身往外走,她忽然頓了一下。
那個僧人。
若是容厭故意讓出空子,讓人將她和僧人擄走,那僧人嘆氣說讓她好好睡一覺,第二日便能平安回去……
這個沒那麼出塵的僧人……他會真的那麼簡單,到現在還昏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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