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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东窗事
隔天再去拍摄的时候，田照熙被程重安身上那种浓烈的信息素味道震慑到了，a1pha互斥的本能令他几欲作呕，两排白森森的牙快咬出血来：&1dquo;你真的和他复合了！”
那个a1pha，看着人模狗样，绝对是故意的！
程重安正在调整胸贴，闻言抬头看他一眼，脸颊微微泛红，是沉浸在幸福里不自知的表情：&1dquo;好几天了。”
&1dquo;哥。”田照熙很失望地说，&1dquo;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什么都不算？”
&1dquo;照熙&he11ip;&he11ip;其实你只是觉得我有，又没得到，就像一只还没到手的透明盲盒，或者这块表，”程重安把亮亮的表盘向他晃了一下，&1dquo;你喜欢的omega不是我这样子的，他应该和你差不多高，会说好几种语言，能随时订一张机票和你飞阿拉斯加看极光，年时喝着冰啤酒和你挤在纽约广场倒计时，天暖了就去皇家大峡谷和你十指相扣蹦极。”
田照熙哑口无言。这些话都是曾经他亲口说的，没想到有一天会被程重安这么拿来用。
&1dquo;你遇到我的那段时间，我过得很混乱很痛苦，没有你的话我可能没办法撑过去。”程重安笑了笑，&1dquo;如果以后你有什么地方用得到我，我一定会尽全力。”
场助在喇叭里大声喊人，能说的话也都说完了，程重安等了一等，见田照熙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于是转过身。
才走了几步，听见青年带着点倔强的怒气在后面喊：&1dquo;等你们结婚着我要做伴郎！互相恶心！”
程重安笑起来。
寒假不知不觉进入倒计时，三月份的第一天，程重安左脚尖踩在地上，半睁着眼看窗外微明的晨光，耳鸣持续，还没有缓过劲来。
身后脚步声渐近，一道修长的影子落在他身上，他眨了眨眼，感觉到身边的床垫下陷，是宋清远撑着床在他脸上亲了一下：&1dquo;饿不饿？”
他摇摇头，伸手拽住人的睡袍领口把脸埋进去，小腹也自觉地热起来。
太疯狂了&he11ip;&he11ip;程重安迷迷糊糊地想，已经几天了？
因为太久没做，他的腺体本身也不稳定，那次失去理智地滚了一晚之后，他竟然没隔几天就进入了轰轰烈烈的情期。
不是他掌控欲望，而是欲望整个儿把他吞食了。
晨起做过两次，结束后才五点多，整个城市都还沉浸在奶白色柔雾般朦胧的睡眠中，程重安也是眩晕的，没什么胃口地蜷缩在椅子上小口吃黄油吐司。
他能听到宋清远在客厅给王子和小流浪添粮的声音，听到他温柔地说&1dquo;等等，一个一个来”，背景音是电视机低低的早间闻。
他有点焦躁地抓了抓手心，想要喊宋清远快点过来。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脆弱，只想一直贴着他，可是他也不想让宋清远觉得他烦。
这样忍耐地等了又等，吃完两片面包，他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往客厅走，看到宋清远正背对他看着电视。
&1dquo;宋清远？”他软绵绵地叫了一声。
不知是不是他看错，对方的脊背刹那间似乎僵硬了一秒，随后抬手将电视关上，转身对他露出习惯性的笑意：&1dquo;要上床吗？”
&1dquo;就在这里——”程重安眼里浮着一层水的壳，舔了一下嘴唇，&1dquo;我忍不住了。”
他知道宋清远的意思是问要不要去床上，但是他已经难以忍耐，情期的omega就是这样。
懒洋洋趴在沙上的王子一直看着他们，此刻忽然竖起豹纹尾巴，轻轻抽动了两下，把想跳上来的小流浪驱逐下去。
这些天它的两个主人连大门都没出过，房子里每个角落都沾满信息素的味道，像交配期动物温暖昏暗的巢穴。
睡衣也脏了一套又一套，天冷得洗完后都来不及晾干，干脆换成掀起来就能随时随地随便做的睡袍。
真奇怪，又真自然，随便赤裸，睡觉，吃饱，做爱，泡澡直到筋疲力尽，像梦一样。
几天过后他们暌违已久的身体已经变得相当契合，于是信息素变得锦上添花，可是今天早上有点奇怪，程重安感觉自己的a1pha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于是更卖力地动作，他反复反复地小声叫宋清远的名字，仰起脖子品生品死。
后来程重安想，如果他能不那么躁动，有机会捕捉到宋清远转身时脸上零点零一秒破碎的表情，事情的展会不会有所不同。
下午睡醒之后他们赖在躺椅上喝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身体满足又疲倦。因为只有一张躺椅，所以程重安整个人叠在宋清远身上，脸贴着他胸口，像大号的树袋熊。
&1dquo;是不是也该给园长说辞职的事情了？”
之前他们已经讨论过这件事，宋清远说离开前他们应该请李姐和园长吃一顿饭。
他们还探讨回华城之后程重安能找什么样的工作，幼师，按摩师，甚至封面模特，虽然学历不算高，但这些年履历上有不少工作经验，总归不难的。
宋清远沉默了片刻才回答：&1dquo;等情期结束吧。”
程重安&1dquo;噢”一声，屈起手指挠他睡袍上的绒毛：&1dquo;想玩医生p1ay&he11ip;&he11ip;”
a1pha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程重安抬头看到他的下巴，紧绷的线条，让他本能地察觉出不安，忍不住支起身子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