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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兩個字，語氣刻意加重，任誰都能聽出話內的厭惡與恨意。

黎伶最厭惡背叛。

而好巧不巧，霜盞月就籌劃同樣的事情。

或是心虛，霜盞月總覺得這話在殺雞儆猴，心中紊亂，怕自己露出馬腳，不敢再呆在黎伶身邊，匆匆點頭，然後快步走入屋內。

這樣的步伐，落在黎伶眼底分明就是落荒而逃。

她緩緩勾唇，眼底的笑意逐漸冷下去，意味不明地盯著屋內，許久才轉身離開。

*

焦晨與田安的效率很高，自從得到&1dquo;一個不留”的命令，立馬誅殺叛賊。等到一個時辰後，神虎族人幾乎全滅，只剩下一些小族餘孽，藏身在龐大的城池內。

這些人不好捉拿，所在的妖族又跟殿下有些聯繫，焦晨無法擅自處置，就來向黎伶稟告。

&1dquo;白鼬和碧鳥一族竟也出兵援助，一邊同恭敬地喊我妖皇，一邊卻暗自支持陳王謀反。無論是誰獲勝，他們都能得利。”黎伶越說，眼底的寒意越盛，手中把玩著斷裂的靈劍，力道之大恨不得將其捏碎。

片刻之後，她緩緩卸去力道，面無表情地看著跪在下面的幾個叛孽：&1dquo;砍下頭顱，送到他們的族長手中，一個不留。”

三百年來，並非無人知曉她練虛境的實力，只不過看到分身的敵人從無生還。

為降低那群人的防備，黎伶並不想過早暴露實力。

焦晨領命退下。

&1dquo;說好一個不留，那這個你打算怎麼處置？”商伴煙見到沒有外人，指了指一邊被封鎖靈力的化神妖修。

這正是方才進攻黎伶中的一位，從削去右臂之後便失去戰力。

黎伶沒有回答，反而饒有興地看一眼沉默不語的霜盞月：&1dquo;不如交給盞月吧，對於叛徒，想必她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處置方式。”

霜盞月：&he11ip;&he11ip;

真沒想到，沉默裝死也能被拉出來，早知道應該裝病退場的。

&1dquo;叛徒嗎&he11ip;&he11ip;”她緩緩起身，誰也沒看到籠罩在長袖下的手輕輕顫抖，&1dquo;該殺。但或許他還能提供一些消息，尚有價值。”

這話的本意是想開脫，沒想到落到黎伶耳中卻全然變了一個意思。

&1dquo;審問之後再殺？”黎伶大為滿意，&1dquo;知我者，盞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