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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鹽不進。

6旭行最見不慣她這個樣子，面色愈冷，「你莫要在我面前裝傻。你弟弟手臂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還有今日你母親費盡心力辦的這賞菊宴，你一共就露了兩面，你是與你母親擺臉色，還是故意與我作對？」

「兄弟之間見血，我看你是越來越荒唐了！」6旭行越說越怒火中燒，「你行事如此無所顧忌，是覺得6家虧欠了你，還是虧欠了你娘親？你不想想，你娘為了生你傷了身子，早早離世，她若知道你如今是這個模樣，該是何等痛心！」

「我6旭行怎麼會有你這樣混帳的兒子！」

又是這句話。

只是這次不同，6旭行提到了她母親。

6雲霜抬頭，她的眼神冰冷如刃，說出口的話也失了幾分恭敬，「父親不知我娘親為何而死嗎？到底是因為我，還是因為父親？」

「你說什麼？！」6旭行赫然而怒，他像是被人擊中了什麼痛點，剛吼完一句就立馬咳了起來。

一側隨侍的馮管家立即端了茶水上前，一邊幫6旭行順氣，一邊勸6雲霜，「大公子莫要和老爺鬥氣，老爺也是關心您，若真有什麼緣由，您和老爺說清楚……」

6雲霜心生煩躁，她本來不想和6旭行吵起來，是他非要提不該提的事。

「父親難道在軍中也是這樣嗎，偏聽偏信一面之詞，上來就要給人判死刑嗎？」6雲霜冷聲反問。

6旭行咳了一會兒，先前被蔣氏言語激出的怒火泄了大半，他雖然不滿6雲霜的態度和語氣，卻是能聽得進去話的。

「那你說！你弟弟是做了什麼事，以至於你要和他動刀子？」

6雲霜看了馮管家一眼，馮管家會意，他轉身帶著兩個小廝離開書房，將門關上後，又讓守在外面的人退得更遠些。

6雲霜這才開口解釋，她一字一句道：「6雲談在府中與人妄言，說二皇子是天命之子，將來必榮登皇位，而他們這些一早就支持的人，也會功名加身前途無量。」

這是6雲談「未來」會說的話。

話本中6家因為6雲談的這些妄言，被皇帝忌憚，季宣廷也不免被皇帝疏遠，6雲談自是少不了一番責罰。

6雲霜不在乎6雲談的死活，她只是想用這件事提醒父親，與二皇子要保持好距離。

「此話當真？」6旭行眉間快要皺出一個川字，他久在朝為官，當然知道這樣的話會惹出什麼樣的風波。

6雲談和榮國公府三公子交好，榮裕也是個混不吝的，他們或許真能私下說出這樣猖狂的話。

「若非6雲談說了這樣的話，我根本沒有必要與他起衝突，」6雲霜說謊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勸誡他莫要妄言，他反而覺得我管得太多，言語衝突之下他竟拔出了我的匕，說是要警告我不要多管閒事，後來爭執之下我不慎傷了他的手臂。父親也不想想，我若真想傷他，他會只破一層皮嗎？」

最後一句話充滿嘲諷。

6旭行還沒去看6雲談的傷，他是被蔣氏的哭訴沖昏了頭，加上6雲霜今日賞菊宴不配合，剛剛氣上頭就發了火，這會兒冷靜下來覺得6雲霜說得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