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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穆玄青最后那句话,如惊雷在她耳畔炸开,震得她身形有些晃荡。
她与他相识十余载,她从前对他的那份爱慕,只怕整个晋国的人都看得明明白白。
可是,从前不管是她直言相告,还是其他人旁敲侧击,他却从来都是婉言相拒。
她早就放弃了,强迫自己收起那份不该有的心思,亲手斩断这理不清的情丝,只安心做一颗助他谋取大业的棋子。
如今她觅得良人,彻底放下前尘旧事,他却来跟她说什么真心?
“三……三爷,夫人她……”
门外沉碧的声音叫夏初瑶猛然回过神来,她也不再管穆玄青,转身开门。
“这是怎么了?”紧闭的门突然打开,看着门里的泪流满面的人,出来醒酒的沈临安心神一凛。
“没什么,刚刚在这里偶遇晋王殿下,便与他聊了两句。”抿唇朝沈临安笑了笑,夏初瑶快步出来,合上了房门,“三爷怎么出来了?”
“没夫人帮衬,为夫被灌得有些不胜酒力。”不理会一旁沉碧望着夏初瑶惊异的眼神,沈临安只是笑着说罢,扯了袖子抬手替她擦泪。
“我只是……”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哭了,夏初瑶抬手在眼角擦了两把,想要开口解释。
“有什么我们回去再说,舅舅他们还在等我们。”沈临安却不让她继续说,只是牵了她的手,带着她往雅间去。
等得宴罢回府,已是夜色深沉。
这次户部赈灾有功,大家白日里在宫中都领了赏赐,心情甚好,都多喝了几杯。沈临安也是真被灌得有几分微醺,等得沐浴更衣后,便一头栽到床上,沉沉欲睡。
夏初瑶本想跟他解释刚刚发生的事情,可回来后瞧见夏桃又是捧了醒酒汤,又是伺候他散发更衣,直到将他送进浴房之后才走的情形,想起先前沉碧说她走之后,都是夏桃在沈临安身边伺候,心口一堵,也不想开口了,钻进被子里背对着他。
“夫人想什么呢?”脑子里反复都是刚刚夏桃伺候他时的情形,夏初瑶望着眼前的床帐出神,本以为身后的人已经睡了,却突然腰上横过来一只手,一把将她拖进了怀里,落在耳边的温热气息带着淡淡的酒气,“今天晋王殿下跟你说了什么?”
本想叫他快睡了,听得这般问,夏初瑶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