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有个女孩叫邓华（第2页）

真的，丁苑说，心里才后悔：怎么和她开了这样一个玩笑？

不过邓华又问：他不是你男朋友？

丁苑道：我和他也才认识不久，像他这样的男人，总不会少了我们女孩子们的喜欢和热爱。

邓华沉默。

这时，纯的电话响了。

一个叫刘芳的女子打来。刘芳说她们老板想见纯，看能否用纯推荐的产品。

纯不得不立即乘车往西城区去。

纯到西城区已下午四点钟。刘芳的老板是西城人，在价格上非常计较，以致纯想放弃，不和他谈。但纯还是耐心地和他们争议了半天价，五点半才乘车回市区。

怎么样？纯七点钟回到他和丁苑的出租屋时，两个女孩盯着纯问。

不知他们能否把业务给我做，纯说。

下午邓华并不去上班。她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她心里明白，她在等纯。并非纯是这家的主人她才等着要最后见到他，和他告辞。不知为什么，她总想抓住这个和纯认识的机会。现在，纯回来了，她盯着丁苑说：我请你们两个吃巴西烧烤。

丁苑说：我请你。

于是他们又到巴西烧烤店去。他们要了蒜茸葡汁生蚝、巴黎皇扒大虾、西班牙红杉鱼、红油螺肉、香辣蟹、瑶柱扒小唐朝菜、鲤鱼汁什菌、泰式风味鸡脯，最后要了红酒。

一面吃，一面嫌聊。这时有人走上来和纯打招呼。纯想了一会儿才记起他曾和自己同事，当时都做业务。

纯笑，说：你的眼力很好。那人说：你这个样子，谁还想不起来？

纯说：是，样子总是不大会变。现在做什么？

那人说：早就不做你们那行了，我一直在桑拿中心做经理，月薪3ooo元以上。我知道你们这行太难了，搞得好能混口饭吃，搞得不好，连一口饭也混不得吃。

纯说是，太不容易了。

那人说：那你为什么不换个工作？

纯道：换什么工作？未必跟着你去做桑拿？

那人道：做桑拿？你去做桑拿？让别人给你做桑拿差不多。

纯笑，说：你不在桑拿中心做经理吗？在你手下混口饭吃。

那人摇头：不行。你年龄大了，如果年龄小一点，你可以去学按摩，一月有五六百元钱。

纯笑。

邓华插言：他去学按摩？月薪五六百元钱？

那人立即摆手摇头：哦，不不不！我不是说他，我是说别的人。

这时，有个小姐来叫纯的这个旧同事。纯的旧同事便站起来做个再见的手势：对不起啊！然后和那女子一同走了。

纯并不能想起那位男同事的名字。他只知道这人很直，广东人，没读多少书，万事总离不开一个钱字，钱便是他们衡量一切的标准。

丁苑盯着邓华笑：是，纯现在工作不太好。

邓华说：可是，做什么呢？不就是拿效益工资吗？他既不能去做所谓的脚底按摩师，也不可能做我们这样的服务员，他当然只有继续做这样的工作了。，另外，也不要听那个人胡说，做按摩有什么好？也许暂时能挣一点钱。可是，钱也不是一切。

丁苑笑：你说钱不是一切，可是对纯刚才那位同事这类人来说，钱还真是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他们这类人只认钱，并不怎么认人，为了钱，很可能连他老爹也不认，也不去管一个人有无道德品格，只要有钱，就有本事，就值得去讨好。

拿效益工资，要是老板好，还可以，如果遇上的老板黑心，总难挣得什么钱，纯说。

纯想，现在的老板又是一个黑心老板，看上去比他以前遇上的黑心老板还黑，并且还有精神病一样。但纯才来这间公司，也还没上多久班。他想：又走吗？也许我还是需要忍受。

纯不明白：许多事并不需要自己忍受，许多事只有自己的争取，才能获得自己的权益。

他们吃了些菜，喝了些酒，聊了会儿天，又看了巴西桑巴舞队和歌手们的演出。邓华要回去了，说明天要上早班，丁苑和纯并不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