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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唯一期盼地便是他尚能记得前些时日应允过我的事情。
又是多日。
我的身躯渐变沉重,可,某人却是已有长久未曾出现。
前番,我去寻他,竟然被门前的奴仆阻拦,说是,丞相公务繁忙,任何人不得入内相见。
我不悦,提醒那奴仆道,我可不是什么别人,乃是丞相夫人,诸葛孔明的结发妻子,岂有将我阻挡在外的道理?
可惜,那奴仆不为所动,淡淡然回答,还请夫人见谅,丞相吩咐的是任何人便就包括夫人在内。
随即,我便恼了,挺着肚子同那奴仆抗衡,重复道:“你到底让不让我进去?到底让不让我进去……”
奴仆无奈,既不敢推阻,亦不敢违命,就只有左右侧身地挡我,不停央求,“还请夫人不要为难小的。”
最终,书房里的某人被惊扰,平静无波地说道:“阿硕,你走吧,为夫近来确是很忙。”
只此一言,我便再没反抗,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抱怨,“小心眼,小心眼,诸葛孔明你真是小心眼……”余光中,隐约可见某个熟悉的身影缓步而过。
半月之后,王妁来报:蒹葭出入书房,来去自由。
她说,蒹葭常给孔明送茶,有时一呆便就半个时辰。
闻言,我拍案而起,怒不可抑地扫落所有杯盏,骂道:“蒹葭那个贱人,枉我几次三番相救。”
王妁惶恐,立刻跪拜在我面前,说道:“夫人息怒。”
接着,一传百,百传千,所有候侍的奴仆尽皆屈膝,异口同声,“夫人息怒。”
……
再往书房,我并非孤身一人,而是领着逶迤的侍婢,浩荡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