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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踹倒在地上,那人拿著刀,臉上都是瘋狂的表情,要揮刀砍他。
母親擋在他的身上,替他挨了那一刀。
警察趕來的時候,母親已經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衛譯身上也挨了好幾刀。
他們很快被送到縣醫院急診室,有護士來幫衛譯包紮,負責搶救的醫生一看母親的樣子就直接說縣醫院搶救不了,讓救護車送去省醫院。
夏凌風因為衛譯母親回來的緣故,暫時搬出去,等聽到消息趕來的時候,衛譯和母親已經在救護車上要去省醫院。
夏凌風立即上車陪衛譯一起。
救護車內氣氛壓抑到極點,衛譯一句話不說,悶頭坐著,夏凌風在旁邊陪著他。
但還是沒有來得及,衛譯的母親在救護車上就因為失血過多,搶救無效去世了。
衛譯當時渾身顫抖著,雙目格外空洞。
夏凌風坐在他旁邊摟著他,緊緊摟著他,好像怕他衝動做什麼事情。
但衛譯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呆呆地看著這一切。
父親當天就從大城市趕回來處理剩下的事情,當晚夏凌風陪著衛譯回家。
衛譯的表情茫然極了,仿佛整個人受了巨大的打擊,還反應不過來。
直到他回家,看到冰箱裡面還留著母親昨天包好打算今天煮的餃子,忽然蹲下來,泣不成聲。
媽媽走了,他再也沒有媽媽了。
夏凌風一直在他旁邊陪著。
過了很久,衛譯才啞著聲音問夏凌風:「當時你父母去世的時候,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夏凌風也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找到一個讓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你找到了麼?」
「找到了。」
衛譯不知道的是,夏凌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一直看著他。
那段日子衛譯過得渾渾噩噩,夏凌風一直陪著他,也顧不得衛譯的父親還在,顧不得對方會怎麼看待他們兩個人。
也許是出了人命的關係,縣城對吸du的人進行了一次徹底清理,但這又能如何,衛譯已經永遠沒有了媽媽。
母親走了,生活還要繼續,衛譯的父親還要賺錢養家。
處理完後事,衛譯的父親又走了,去大城市看店,留下衛譯一個人在小縣城準備高考。
他高考結束以後,父親跟他說又找了個對象一起過日子,打算跟現在的對象回縣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