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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涯似乎完全知晓姜小暖心里想的话一样，对这几个兽族说道：“你们为了一己之私伤害同伴，这已经是足以被逐出部落的罪名，但神女仁慈，还把你们的猎物全数归还。既然你们对部落有所不满，那就用你们的行动来证明，你们是对的。我并不想担负起枉顾大家意愿的骂名。

“就像刚才神女说的，你们可以自己照料家畜，可以自由分配，甚至可以给你们田地和种子去耕种，现在有了棉衣，你们还可以外出狩猎。生存的方式有很多种，只是选择哪一种更加有尊严，看你们自己，我不再干涉。

“最后，我希望你们回去以后，可以好好想想，过去这么些年来，大家都是怎么熬过的。吃完全褪色的蔬菜，挖雪地下的草根，以及，生吃死去同伴已经腐烂的尸体……”

说到最后一句，狼涯沉痛地闭上眼，背过身，穿越自发让出一条路的兽群，缓步往四合院走去。

姜小暖也深深地看了它们一眼，转身跟上了狼涯。

回到屋里，她就看到那白色小山似的庞大身躯蜷缩在炕上，狼头面朝玻璃窗，银色的双眸正出神地盯着窗外的天空。

她十分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对方的负面情绪，意外地感同身受，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多说什么就跟着跑回来。

她钻到他的身边趴下，过了会儿，又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无声地安慰他，“我能理解你的难过。”

狼涯没有看她，却是微微偏头，轻轻地贴向她，说：“我知道。”

第七十三章霸道的血统

狼涯隐忍了半晌，终于还是说出了心里话：“它们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姜小暖叹了一声，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很正常。”

“怎么会正常呢？难道它们以前跟大家一起经历过的一切都是假的吗？都可以假装从没发生过吗？竟然……竟然！”

“我跟你说一个我的经历吧。”姜小暖说。

“我以前，曾在一个大公司里上班，也就是，很多人一起干活，但里面的人是分了级别的，地位越高的人，得到的东西也就越多，金钱、荣誉、权势。

“跟我同时进去的有十个人，那时大家都还很单纯，对一切都充满了斗志和自信，因为里面所有人都比我们级别高，所以我们吃了很多苦，也曾形成了一个看似坚固的小团体。”

她轻笑一笑，“就像是好几只小动物抱在一起取暖，因为大家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后来，我们当中有人因为种种原因被升了级别，成了我们的上司，大家刚开始都为他们感到高兴，而且觉得是自己人管自己人，肯定不用再受欺负了。

“谁知，大家口口声声说是好朋友，转眼就变成了另一幅嘴脸，彻底变得跟之前那些欺负我们的人没什么两样。于是，复杂的争斗就开始了。

“先升上去的人压榨当初的同伴，有人使阴招把上面的人拖下水，也有人为了讨好其中一方而开始战队、拉帮结派……这第三种人，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得到，却是斗得最积极投入的，同时也是最看不清自己的。换言之，就是跟风。”

姜小暖轻拍狼涯的头，说：“不用担心，真正不知感恩的人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多，自古以来最难的就是一碗水端平，等它们吃尽了苦头，就会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么不现实。”

狼涯眨眨眼，一张狼脸上看不太出表情，姜小暖却笑出声：“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能够感受到你在想什么，你也一样，我们这么心有灵犀，是不是上辈子很有缘分？”

狼涯从她怀里坐起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其实，我可能需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姜小暖一愣，“什么事？”

狼涯用后肢挠了挠头，问道：“你有没有发现，你跟大花也有心灵感应？”大花就是那只兔子王，本质是一只花兔。

“大花？你这么一说，还真的！它很亲近我呢！”姜小暖说。

狼涯点头，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把大花抓回来的时候，你被它咬破了手指？”

“好像……有这么回事……怎么说起这事来？都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姜小暖不解地问。

“那时候，它和我都误食了你的血，从那以后，我就开始能够感觉到你心里的想法，我想大花也是一样的。”

姜小暖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说：“这……这怎么可能？太离谱了吧？我的血有这功效？！”

狼涯分析得头头是道：“你不应该小瞧自己。你是从水晶神棺里苏醒过来的，这已经暗示了你的来历不凡。大花被抓来的时候就已经成年，可它之后却进行了二次生长，个头大了不少，攻击力上升，而且也变得越来也聪明，胆子也大。”

“那你呢？你有什么变化？”姜小暖退后一点，把狼涯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