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我不做天翼种了（第1页）
“说到底你也不可能真的把我怎么样，不然老师回来后你又怎么向他交代呢？你又做不到对老师说谎，难不成就直接跟他说你把我打成重伤后又将我扔出去？那之后你可要负责照顾我到好起来了。”
“不然我一定会卖惨让老师去我家照顾我的，我只是表情不会根据情绪变化而已，并非面瘫那种无法操控脸部肌肉，只要我想还是可以用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去恳求……不，乞求老师的。仔细想想，以老师的个性基本不可能拒绝我，那么到时候老师就要在我家住下并且全天候照顾我了……你能接受这种事情吗？”夜忒娜斯语气顿了顿“所以说，现在你可以先把我放下来了么，也听我解释一下如何？”
伊菲尔表情不爽的松手“那么先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过来……还让老师做那种事情吧。”
“那我先回答第一个问题……不过在此之前为了能更好的让你理解我先问一下，伊菲尔你知道伪面夜宴吗，我想应该不会知道吧。”夜忒娜斯自问自答“那是一个人类筹办的聚会，宴会上所有人都隐瞒身份，有些带面罩，有些易容，还有少部分会选择直接本人进场，但身上也会佩戴认知干扰的魔导器，以防自己被人看出真面目。”
“宴会的举办方是个没什么品味但却极端有钱的收藏家，整个场地都被布置的富丽堂皇，所用的各种物品从饮食餐具到踩在脚下的地毯全都是世间罕见的极品，但就是这样一个比任何皇室家宴都昂贵的聚会，举办方只会选择在最阴暗混乱的无管辖地区进行。在举办的那一天夜宴的参加者会从世界的各个地区拿着独一无二的邀请函，召集数不清的杀手作为保镖护送自己前往那些平时他们绝不会踏足的混乱地区。他们的行动隐蔽又规模庞大，第一次遇见那个架势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统治者御驾亲征，想要以奇袭平定那些治安混沌的地区。”
“事实上我想错了，他们之所以聚集只是为了参加一个宴会，路上无论看见什么样的不幸他们都懒得多驻留哪怕一秒，在道德的标准上他们无疑是下限的那一批……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冒着危险去御驾亲征呢？而伪面夜宴之所以对他们有如此巨大的吸引力，是因为在聚会上大家都不互相知晓身份，而且举办地点又是无管辖区域，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抛弃道德与法律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夜忒娜斯拿起茶壶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边喝边继续说。
“伪面宴会上只禁止两件事，一是伤害其他夜宴参加者，二是试图揭露夜宴参加者的身份……除此之外万事皆允。”
“当然宴会上并不禁止杀人，只是禁止参与者互相伤害，一些爱好比较血腥的人会自备几个‘一次性小玩具’带入会场深处的小房间，然后在里面泄自己的那些特殊癖好，有的还会用自己的小玩具去跟别人的交换着玩。虽然那个房间距离主会场遥远并且隔音很好，但你也知道……天翼种的听力好过头了，我还是隐约听见了一些让我难以理解的声音，好像是两个人男性在舔舐着同一颗少女温热的心脏。”
“等等……你跟我说这些干嘛？”伊菲尔皱眉面露苦色，显然是被夜忒娜斯描述的场景恶心到了。
“我的意思其实是，一直以来人类愿意花费在罪恶癖好上的代价都要远比其他地方要高得多得多。就好像虽然伪面夜宴本身也穷奢极侈，但贵族所带的随礼也同样豪华，据说是因为如果带的随礼不够诚意那么就不会收到下一次夜宴的邀请函，所以每一次宴会的举办方赚到的金额都难以想象。”
“而在我最初现老师的时候……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天使，就以为他也会用类似的方式，毕竟都是互相不知道身份的人聚集在一起，无论做出什么样的行为都会因为无法追溯源头而被赦免，在这一层面上那所谓的网课跟伪面夜宴实在太相似了。在这些条件下他完全可以成为第二个伪面夜宴的举办者，金钱什么的自然也是要多少有多少。但网课的氛围跟伪面夜宴几乎是两个极端……这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也是最开始我对老师感兴趣的原因。”
说到这里的时候茶水喝完，夜忒娜斯就停了下来，伸手准备再给自己续杯。
“说重点，虽然知道你不甘心，但我放开你的嘴可不是为了听你是如何在我之前遇到老师的。”伊菲尔有些不耐烦“说这么多，你不也还是没解释你为什么过来吗……等会儿，你不会是想拖延时间等老师回来救你吧？”
伊菲尔把茶壶摁回桌子，眼神犀利的盯着夜忒娜斯，陶瓷茶壶因为碰撞溅飞一圈水花四散到红木桌上。
“啊，真是浪费……不过你说的那个方案可行率极低，我还没笨拙或者被逼到只有这条路可走。”夜忒娜斯见伊菲尔气势汹汹就索性把茶杯放下。
“我继续说，你还记得你说老师不希望被天翼种找上的时候么？当时我推断老师的意思是会将其他天翼种会被抛弃，是我怀疑老师或许也跟那些夜宴的贵族一样表里不一，因为明面上过于无情，所以才会想着在另一个地方体验当一把人性之光。这是我当时脑子里诸多猜想中最坏的一个，因为这件事非常重要，所以我才必须往最坏的情况想。”
“不过实际面对面的接触老师之后我放心了，他确实就跟他在网课时那样人畜无害，不如说作为天使性格居然柔和到这种程度我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刚刚那句你当没听见好了。总之在了解老师的真面目后我就需要重新衡量为什么老师不希望自己被天翼种找上了。”
“目前最有可能的猜想为老师只是无法接受天翼种突然贴上来而已，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条规定的弹性就很大了。说的更直白一些，这条规定只对天翼种有效，是专属于天翼种的极限。”
夜忒娜斯顿了顿继续说。
“所以伊菲尔，我不做天翼种了。”
“……你这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