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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皇子气鼓鼓的腮帮子，又想伸手捏一下。

“你继续说，你怎么说服家里同意你把提纯的盐给传到寻常百姓家？”

“我做事，你放心，耶耶不会阻拦他都会同意的。”小承乾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虽然系统说过在不久的未来，父皇会把瘸腿的他给丢到冷冷清清的地方。

还会把弟弟李治接到身边教养。

但是那些都未发生。

未发生就是不存在。

不存在的话，父皇就是一个好父皇。

最起码现在就很好，这样对现在的他来说就足够了。

“……”孙十常听着小皇子还有些不成熟的话，脸上笑容加深，小孩心性真讨人喜欢。

“那你们会怎么对待帮助你们的道士，会限制出行范围吗？”

“不会呀。”小皇子盯着孙十常。

觉得这个老朋友闻出的问题好深沉，仿佛经历过什么不一般不幸运的事情。

想了想伸手拍了拍孙十常的大手，表示安慰。

稚嫩的小手白嫩。嫩的，落在孙十手上，传来最温和的感觉，孙十常似感觉到他的安慰，嘴角温和。

“你说的粗盐是如何提纯的。”孙十常继续问。

他知道自己问的已经超过朋友的界限。

但是，他必须得问。

“我说的粗盐不是大颗粒的盐，大颗粒的也能吃，我说的是不能吃的是盐矿里带着颜色的那种，那些带着颜色的盐是对身体不好的东西，只要把这些东西吸出来，盐就能吃了。

至于如何吸，那可就复杂了，咱们吃的盐其实是氯化钠，有毒的盐里会有Ca、Mg、H2S等东西，咱们用化学方法去掉这些有害的，剩下的就能吃的。

其实还有什么圆平锅制盐，还有真空蒸发热压蒸发，但是那些需要更先进的设备。”

小皇子一番话讲的很长。

等他讲完，外头天色已经黑了。

对面的孙十常脸色温和，时不时给他添水。

中间他还去过小院的旱厕，旱厕不如后世的坑坑跟是马桶呀！大唐需要建设的太多辣，小皇子感叹。

随后继续说一些放在李纲耳朵里，完全听不懂的东西。

但是孙十常就不一样。

完全接得住。

孙十常甚至还会跟他讨论起来，他知道铜绿怎么去掉，他知道很多的东西，但是不知道这些东西叫什么。

比如他知道有东西遇见水可以变成蓝色的。

但是他不知道那是无水硫化铜。

也知道有些东西本身是浅蓝色，但是遇见水以后变成粉色。

那东西是无水氯化钴。

小皇子每日默默学习了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