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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1dquo;我想是伊万。”

  &1dquo;我们已经监视他有段时间了。”

  &1dquo;我们监视很多人。”

  &1dquo;也许你也是他的朋友？”

  &1dquo;我们从未谋面，也没交谈过。”

  看到地上那堆衣服，瓦西里弯下腰，拾起瑞莎的一对内衣，他将内衣放在手指之间摩擦，将它皱成一个球体，然后放到鼻子底下，眼神却从未离开过里奥。里奥对这种挑衅不仅没有感到丝毫愤怒，反而用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方式看待他这位副手。这个恨他入骨的男人到底是谁？他是受职业嫉妒心还是赤裸裸的野心所驱使？现在看着他嗅着瑞莎的内衣，里奥意识到这种憎恨里面夹杂有个人情绪。

  &1dquo;我可以看看公寓其他地方吗？”

  担心这里面藏有某种陷阱，里奥答道：

  &1dquo;我和你一起。”

  &1dquo;不用，我更愿意自己看看。”

  里奥点点头，瓦西里走开了。愤怒的情绪束紧里奥的喉咙，他几乎无法呼吸，盯着翻转过来的床铺。身边突然传来一声柔和的声音，这令他颇感意外，是费奥多：

  &1dquo;你要完成所有这些搜查工作，检查你妻子的衣服，将床铺翻个底朝天，撬开自家地板——将你的生命撕扯开来。”

  &1dquo;我们所有人应该准备服从这种搜查。最高统帅斯大林——”

  正文2月2o日（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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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也听说过这个，我们的领导人说如果有必要，即使他的公寓也可以被搜查。”

  &1dquo;我们所有人不仅可以被调查，而且必须被调查。”

  &1dquo;但你都没调查我儿子的死？你会调查你的妻子、你自己、你的朋友和邻居，但你看都没看他的尸体一眼？你连花一小时都不肯看看他的肚子是怎么被切开的，他死的时候嘴里塞满了泥土？”

  费奥多表情平静，声音柔和——他的愤怒不再赤裸裸，而是冷若冰霜。他现在可以用这种方式同里奥说话——开放坦率的方式，因为他知道里奥不再是个威胁。

  &1dquo;费奥多，你也没看到他的尸体。”

  &1dquo;我同那个现他尸体的老人说过话，他把他看到的都告诉我了。我看到这个老人的眼神，他的震惊。我跟目击者说过话，就是那个被你吓跑的女人。一个男人牵着我儿子的手，沿着铁轨走，她看到那个男人的脸，她能够说清他的样子，但没有人希望她开口说话。现在，她也害怕，不敢讲话了。我的儿子是被谋杀的，里奥。民兵让所有目击证人改变了他们的证词，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但你是我的朋友，你来到我家里，让我的家人闭嘴。你威胁一个悲痛的家庭，你给我们读捏造的内容，然后让我们从心底接受这些谎言。你不仅没有找杀死我儿子的凶手，反而监视整个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