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页（第1页）
刘砚无奈莞尔，完全看不出现在的张岷和照片上的农村学生是同个人。多半是参军前在家乡拍的照。刘砚按着摄像头的控制器让它旋转，决明看着屏幕说：&ldo;卡住了。&rdo;刘砚：&ldo;是的，蒙烽那个笨蛋。角度没钉好。&rdo;四号摄像机在武器库旁的另一个角落，从那里能看见武器库前的一大块空地，也是他们获得军火后撤离的路线。然而摄像头已转到了极限，仍然有一个死角。&ldo;你们大概需要多久时间？&rdo;刘砚按着耳机问。蒙烽：&ldo;七分钟。&rdo;张岷道：&ldo;用不着，三分钟。&rdo;刘砚心里默计，把耳机戴在决明头上，让他坐自己的位置，侧身一滑，斜斜滑下山去。他跑过齐腰深的草丛，沿着围墙一路飞奔，冲向蒙烽先前留在围墙边上的勾索，手脚并用爬了上去，在墙头稳住身形，躬身走向四号摄像机。&ldo;你叫什么名字？&rdo;金牙胖子推开车门，笑嘻嘻地走下车：&ldo;小孩，你是刘砚的什么人？我怎么没见过你？&rdo;决明摘下耳机，抬头注视金牙胖子。胖子走向决明，一边眉毛猥琐地吊着，决明起身退后一步，眼角余光瞥向墙头摇摇欲坠的刘砚，不敢吭声。胖子道：&ldo;哟哟，别怕，刘砚把你怎么了？他把你藏在房间里？过来，爷能照顾你，听爷的话……&rdo;刘砚将摄像头转了过来，正要下墙头时，远处营地传来胖子的一声大喊。那金牙胖子把决明抱在怀里，按在车后，决明也不反抗，眼睁睁望着远处的刘砚，待得刘砚准备跃下墙头时，决明狠狠在胖子肩膀上发力一咬。那声痛嚎响彻夜空，胖子满肩膀是血，决明迅速抽身后退，躲到车后，胖子大声骂着脏话来追，决明钻进了车底。胖子一边骂骂咧咧趴下来去抓，奈何钻不进去，愤怒至极起身转到车的左边，决明又默不作声地爬到右边，胖子大骂道：&ldo;你这个欠干的……&rdo;冷不防太阳穴上遭了一拳，胖子脑中登时嗡的一声，眼前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头发又被揪着后仰。刘砚拖着胖子头发，几步跃上车前盖，揪着他脑袋，将后脑勺朝车上重重一撞。砰的一声巨响，胖子昏倒了。刘砚喘了一会坐定，冷冷道：&ldo;找死。&rdo;决明从车底爬出来，嘴巴里全是血。&ldo;把你嘴巴擦擦。&rdo;刘砚道。决明点了点头，拿着水壶漱口，吐在地上。蒙烽道：&ldo;外头发生什么事了？喘得这么厉害？&rdo;刘砚道：&ldo;只是做个课间操，武器库外有二十只丧尸，你打算怎样？&rdo;蒙烽与张岷各架一把ak在窗台上，蒙烽道：&ldo;马上就好了。&rdo;说毕摘了耳机。&ldo;我负责东边十二只，你负责……&rdo;蒙烽顿了一顿，扣动扳机，砰一声枪响！张岷漫不经心装弹：&ldo;子弹够？我怀疑会越来越多。&rdo;说毕开枪，枪法神乎其神，瞬间击爆一只丧尸脑袋。蒙烽开枪：&ldo;不会，只会越来越少。&rdo;一枪放倒又一只丧尸。张岷扣扳机，砰然巨响。&ldo;你已经惊动它们了。&rdo;张岷调转了枪口方向：&ldo;下面的丧尸正在上楼。&rdo;&ldo;继续杀。&rdo;蒙烽随口道：&ldo;我有办法。&rdo;张岷眯起眼，对着准星：&ldo;什么办法？&rdo;说着扣动扳机，一枪贯穿两只丧尸的头颅。丧尸们朝行政大楼走来，楼下丧尸开始登上楼梯。蒙烽吩咐道：&ldo;你们！马上去把两边走廊的门锁死！&rdo;紧接着又扣扳机，一枪接一枪，二人在窗台前发了十余枪，将武器库侧门外的丧尸清了一地。碰碰声响，一名小弟神经质地大叫，丧尸爬上三楼，开始撞门。乌云掩来，遮去月光，外面陷入一片黑暗。&ldo;糟糕。&rdo;蒙烽蹙眉道。张岷一眼微眯，帅气地笑了笑：&ldo;交给……&rdo;&ldo;我。&rdo;张岷喃喃道，扣动扳机。砰砰砰砰四枪，蒙烽不禁喝彩，张岷每发一枪便倾斜了一个很小的角度，那把ak在窗台上灵活旋转，仿佛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犹如艺术般洒出四连发子弹，七连发，十连发，弹匣空。十发子弹在砰砰声中弹出满地弹壳，真正的弹无虚发！蒙烽道：&ldo;走！&rdo;他扬手把勾索搭在窗沿，唰一声从三楼滑下，张岷道：&ldo;快走！&rdo;队员们佩服得五体投地，丧尸已全部被引向行政大楼三楼，所有人却已从勾索滑落，悄然无声穿过百米的过道，蒙烽打头，张岷殿后，跑向武器库。刘砚屏息盯着荧幕，一行明亮的橙红色人型轮廓穿过走道，行政大楼，操场，到处都是密密麻麻丧尸，正朝着枪响之地涌来。张岷倒退行走，换了手枪，一发照明弹飞上半空，照亮了方圆千米的空间。蒙烽：&ldo;都到侧边入口去！快快！&rdo;&ldo;是防弹锁！&rdo;张岷道：&ldo;打不开！&rdo;刘砚在耳机里说：&ldo;我在你的背包里放了几瓶方小蕾配的王水！快！&rdo;&ldo;你太讲究了，刘砚！&rdo;张岷马上笑着摸，摸出一个瓶，低头融锁。蒙烽等人围成防御圈散在侧门外。刘砚：&ldo;现在还没注意到你们，周围丧尸很少，张岷你的左手边有一只丧尸小心！&rdo;蒙烽道：&ldo;别开枪！&rdo;瞬间转身甩出匕首，匕首穿过一只爬出花丛的丧尸头颅。刘砚：&ldo;右边五点方向有六只丧尸正在缓慢过来！蒙烽！在拐角处，离开拐角！&rdo;丧尸从拐角后扑了出来，抓正一名抱着枪的小弟背脊，那人大声痛喊转身，五六人冲上去把他拉回来，蒙烽果断开枪，刘砚暗道糟糕，说：&ldo;越来越多了，还没进去吗？！&rdo;&ldo;打开了！&rdo;张岷道：&ldo;快进去！&rdo;那小弟一受伤，仿佛拉响了整个军营里的警报，丧尸全部转身，自发地朝他们跑来，蒙烽与张岷守在门外，连开数枪，将扑上的丧尸一枪爆头，小弟们躲进军械库内，蒙烽掩护，张岷带上门，从背包里摸出一个铁锁，挂在侧门内部咔嚓一声，牢牢锁住。丧尸撞上门，蒙烽等人进入军械库，暂时安全。刘砚松了口气。&ldo;现在所有的丧尸都集中在侧门外，你们拿到武器后，可以再用一次声东击西的办法。&rdo;刘砚道：&ldo;听得见吗？蒙烽？里面情况怎样。&rdo;&ldo;听得见。&rdo;蒙烽一手按着耳机，另一手提着枪，沉稳的声音在空旷，漆黑的武器库里回荡：&ldo;这里完全封闭，应该不会有丧尸。&rdo;&ldo;提高警惕。&rdo;刘砚疲惫地说：&ldo;我为你们监视外面动向，给我喝一口。&rdo;决明递给他水壶，刘砚问：&ldo;胖子还没醒？&rdo;决明探头张望，摇了摇头。刘砚喝到水壶里的血腥味，知道刚才决明用来漱口，想到里面是胖子的血，实在有点受不了。决明：&ldo;你居然会打架。&rdo;刘砚：&ldo;只会一点点，不够你爸和蒙烽一只手的。&rdo;说毕把水壶拧上，动作忽然停住，问：&ldo;你嘴里还有血吗。&rdo;决明摇头，刘砚耳朵动了动，决明也听见了，忽然道：&ldo;有人来了。&rdo;刘砚马上示意噤声，拿起放在车盖上的简易强弩，指指座位示意决明坐下，自己则闪身躲到车后。三只丧尸走出树林，身上穿着附近镇上农民的装束，连日高温，身体已腐了近半，摇摇晃晃地走向临时营地。同一时间，武器库内：张岷手指头弹开一个开关，整个入口与内部通道都亮了起来，暗红色的灯光照亮整个武器库内。张岷：&ldo;独立蓄电池供电系统，防止受到轰炸时断电。&rdo;蒙烽：&ldo;很好，大家去把所有的枪支集中。&rdo;蒙烽拉下麦：&ldo;刘砚，听见了吗，外面状况怎么样，武器库是在地下的，一共有两层，我们也许得换个宽敞的出口，报告仓库正门和西处消防通道动向。&rdo;决明：&ldo;大门外面有……丧尸。&rdo;&ldo;决明？！&rdo;蒙烽与张岷异口同声道。张岷：&ldo;你怎么在这里？！&rdo;蒙烽：&ldo;刘砚呢！刘砚在什么地方！出什么事了？！&rdo;营地：决明：&ldo;啊……他在……&rdo;刘砚躲在车后，作了个提裤腰的动作，同时把弩瞄准了缓缓走来的丧尸。决明说：&ldo;他在小便。奇怪，这些丧尸怎么……好多。&rdo;蒙烽：&ldo;有多少只？什么方位？&rdo;决明：&ldo;一、二、三、四……&rdo;蒙烽：&ldo;……&rdo;张岷：&ldo;……&rdo;蒙烽怒吼道：&ldo;刘砚呢！还没尿完吗？&rdo;决明：&ldo;有一只跑到那边去了，又有两只过来了，刚刚数到几？&rdo;一只丧尸摇摇晃晃地接近决明，嗡一声锥形铁叉离弦，登时贯穿了那丧尸的头颅，爆出一蓬粘稠的腐烂血花，喷了决明满脖子。